了很大的精神力量。
往往我回他一句消息,他会隔很久才回来,然后我再回回去。
这样来来回回,倒也不觉得厌烦。
术前前一天晚上,我终于见到了宋严。
他应该是刚下手术,风尘仆仆的样子,交代了术前的注意事项后,问我:“父母在身边吗?需要家属签一下手术同意书。”
“我自己能签吗?”我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了看我,落下两个字:“可以。”
临走,他和我说:“不用紧张,明天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没什么比医生亲自的安慰更能给病人慰藉。
我看着他,笑了:“不紧张,宋医生亲自给我手术呢。”
宋严眼里难得带了丝笑意:“好好休息。”
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
手术前一天从下午就要禁食,半夜我饿得难受,给宋严发消息:“宋医生,太饿的话,不吃东西,可以喝水么?”
宋严的消息二十分钟后才回来,他分享给了我一首歌——《哥德堡变奏曲》。
随后附了一条消息:“听着睡觉,不能喝水。”
我看着那首音乐,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
拿出耳机,插上,温和的音乐声响起。
的确很催眠,没一会儿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饥饿也随着梦境的来临消散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台上,我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宋严。
他一身蓝色的无菌服,浑身上下只露了一双眼睛。
看着我,他淡淡说了六个字:“放轻松,相信我。”
我点了点头,接着便闭上眼,陷入了一片黑暗。
……
再睁眼,便是回到了病房里。
小护士过来查床,见我醒了,笑着给宋严发消息:“宋医生,十五床患者醒了。”
放下电话,小护士忍不住笑道:“宋医生很关照你,特意让我等你醒了和他说一声。”
我抬了抬嘴角,想说什么,却感觉上腹部一阵疼痛。
这疼痛撕扯着神经,让我一下子话都说不出来。
小护士拿着体温计让我夹着,随后拿起本子做记录:“感觉怎么样?”
“疼。”我用力才将这字吐出来,说完身上便是一阵冷汗。
“疼是正常的,忍不住说,给你加止疼药。”
我点点头,小护士又问了些问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