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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多提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温华倒酒,“来,浮白一盏吧。”
“姐姐,你明白吗?”杨桃看着人倒酒,木然地问出了这一句。
惠充媛见她这样莫名问出一句,只觉心疼,也不贸然接话,只是听她往下说着。
“人生得一知己,当浮一大白。可是惠姐姐,他根本不值得。”
“谁说托付了终生的人,就一定是值得的?能一世不悔的,不是太过幸运,就是太死心眼。”惠充媛笑了笑,饮了一口酒“人啊……真的疼了,便明白了。”
杨桃却只是吩咐云意另外斟茶来,“自打从去锦里出来,我就再不沾酒了。我想……睁眼闭眼都是过,不若睁眼好好看看,所谓的命,究竟要如何待我。”
杨桃微微抿了一口茶,神色起初倒还淡淡的,“姐姐,你还记得么?那会儿我正蒙圣宠,也是晏贵嫔才入宫的时候,我很怕陛下从此以后只疼她,不再疼我。那时候你就跟我说,他在我眼里,若先是丈夫才是帝王,伤的只会是我。”
她见杨桃眼眶红了,知道是说到动情处,便仍然是那样静静听着。
“我那时候就想,伤就伤罢,最伤不过是他枕边人越来越多,从此把我忘了……”杨桃哽咽了一下,才慢慢接着往下说,“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真正最伤人的,是他前一刻还对我温柔相向,下一刻便能狠心将我推入阿鼻地狱——两次。”
惠充媛听罢,沉吟了许久,最终才说道,“人各有命,”她温柔地看着杨桃,心知杨桃不再如当初那般天骄烂漫,终于已经真正成熟起来,“有时是因果使然躲不开,有时却是情孽迷心逃不过。你如今已经看得这样清,可还会伤得这样深?”
“会,大概是因为姐姐方才说的情孽迷心,又或许是因为……爱?”杨桃没有多想,便答了这话,“可说实在的,其实我也并不很明白爱是什么……爹爹娘亲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原以为这就是爱。可当他将眷养的外室子女先后接入杨府,惹得娘亲郁郁而终之时,我便有些犹疑了。没人教双宜什么是爱,也没人教双宜怎么去爱,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