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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男士皮鞋后跟,被同样白色的西装裤边盖住一半。
这双皮鞋正在四平八稳的向那双鲜血直流的鞋靠近,另外的几双大头皮鞋有次序的往一边移。
“谋权篡位?不,出卖公司机密,挪用公款,哪一样不是犯法?挪用公款本该是要移送执法部门。但我念在左董为集团鞠躬尽瘁的份上,于是会留你一条生路,以后只要你懂事,都能见到第二天的阳光......如些结果,左董就不必感谢了。”
男子不紧不慢道,虽是平铺直叙,却如见血封喉的毒药一般致命。
似曾熟悉而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颜木下意识的循声抬头往上看,笔直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背在背后的双手,白色衬衣袖口那对水滴形的钻石袖扣,折射出一线刺眼的光芒。
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放松的交叠在一起,小拇指——一圈红色的疤痕。
一瞬间,颜木只感觉心里猛烈的一跳,眼神挣扎着向上看,云山雾罩。
这个画面与记忆中的某个点重合,会是他吗?
“砰”的一声巨响,面前的镂空大门被突然关闭了。
颜木被这样的变故惊到了,迫往后退了两步,眼前漆黑一片。
是乔久?
还在眼前晃动那活生生的画面重新轮为尘封的记忆中,她使劲地摇了摇头,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一圈红色的疤痕的小姆指甩出记忆。
从负一楼坐电梯到了一楼,颜木只觉得从脚底涌起无尽的寒意,身如在冰窖里一般。
从俱乐部出来,扑面而来的热风闷得她直皱了眉。
刺眼的阳光像是一支支箭似的射了过来,颜木赶紧伸手挡在额头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热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缓过来气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颜姐,你听说万组长的事了吗?”陈敏兴致盎然的说:“她栽了?”
积攒了太多的不服与不快,陈敏大有扬眉吐气的愉快:“擅做主张,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活该她的,这回看老高怎么护短。”
颜木极少接话,背靠着外墙,看着不远处的风景树。
小姑娘越来越刹不住车,开口打断她,淡淡地问了句:“陈敏,你在哪里了?”
这话泄露了她的心不在焉,突然,感觉背脊发凉,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