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慰我?
像是一场闹剧终于到了收场的时候,陈风对着突然冷清下来的家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他颓然坐在一张二手沙发上,沙发的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海绵,摸上去就像是个头上长满疥疮的秃子。
还是怪自己没本事,没出息啊。陈风这样做着心理建设,却对现在的自己一点都没有帮助,就这样,他坐在沙发上,抽着一根又一根烟,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他都浑然不觉。
肚子开始咕咕叫,他发觉自己有些饿了,起身钻进厨房打开冰箱,连根菜叶子都没有。他没什么胃口,可肚子饿着,必须得填点食物进去,可眼下他不想吃饭,只想喝酒,所谓一醉解千愁。
想到这,他披上一件外套,今天下班回来尽赶上破事了,连澡都没来得及洗,此刻灰头土脸的。他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眼睛有些肿,虽然他极力不愿意承认自己伤心地掉了几滴眼泪。
他赶着出去,到街边小卖部买了几瓶啤酒,又慢慢踱步回去。这条路和金露露不知牵手走过几回,那时她总是在憧憬着什么时候他们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他总说快了。可这一等,等了三年,生活还是老样子,完全没有改变。也许,就是在这样漫长的等待中,把她所有的期待消磨光了吧。
想到这,陈风又难过起来,他不禁快步走回家,因为再待一秒,他都有可能崩溃。
这栋老楼里没有安装电梯,进出都得爬楼梯。陈风租住在五楼,一来他喜欢五这个数字,二来还可以强身健体。他不禁又想起金露露常常因为要爬楼梯的事和他发生争吵,说太累了,换个有电梯的房子吧,可他总是推说到哪也找不到性价比这么高的房子了。
不行不行,怎么又想起她。陈风甩了甩脑袋,爬楼梯的速度不由快了起来。
爬到四楼时,楼道里的感应灯不知什么时候坏了,看不清楚台阶的陈风在最后一级被绊倒,嘭一声撞到了早上见到的那个男人家的门上,然后摔在地上,连带着一起摔破的还有几瓶啤酒,液体从袋子里流出,缓缓地流淌了一地,在布满尘土的地上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门突然开了,由内向外,一个人影站在门口,睨视着坐在一滩液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