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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妹妹吧?快些进来,外头冷。”
顾韵推门而入,依旧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规规矩矩的行礼,“见过夫人。”
“跟我,还这般拘束做什么?坐吧,咱们也有许久,未好生聊聊了。”顾语背靠塌上,盖着一床厚厚的喜色红被,显然是昨日娶亲的鸳鸯被,只是她身子不便,今日便没有换下。
“这茶,是先生让妾身带来的,先生说夫人睡眠不好,连夜咳嗽……”
说着,自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在桌上,却自始至终,都未看过顾语一眼。
“不过,夫人还是喝一杯吧,我好向先生交差。若是夫人不敢喝,那么……妾身先沏一杯。”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一母同胞,难不成还会害我?”顾语轻笑一声,伸手去拉顾韵的袖子,“姐姐知晓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有什么事啊就和姐姐说……”
“夫人,先生身子不舒服,今日不会来正院,所以夫人也大可不必这般做戏。”顾韵抬起头,一脸嘲讽。
顾语的手垂了下去,笑容敛下,微微松了一口气,“你又待如何呢?我这副身子如何,怕是没人比你更清楚了,我活不久了……顾韵,就看在我命不久矣的面子上,你就是让一让我又何妨?待我去了,少卿还不是你的?”
“你需要我让么?先生爱的一直都是你,在他心中,根本没有我一点地位。况且……你喝了我十三年的血,你为什么不让让我?”顾韵笑得讽刺,也不知是笑顾语,又或是笑自己。
她不会忘记,那年顾语推自己下水反被自己拖下水,之后薄少卿误把自己当成顾语救上来后,顾语病情恶化,之后薄少卿对顾语又是爱慕又是自责,而对于她……则是厌恶和远离。
“你不懂……”顾语轻声呢喃,目光沉淀无光,“为了心爱的男人,耍些心机又何妨?为了他,哪还在乎什么良心啊……”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顾韵脸色肃然。
顿了顿又俯在顾语耳边道,“可是夫人……你也说了,你就快死了,不管你如何不甘心,你一死,我就是先生的正房。咱们一胎出生,我做了那么多年牺牲品,也是该拿一些利息了。到那时,你也只能死不瞑目,又有什么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