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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皇上,臣先退下了。”
言罢,他放开郁云意,转身往寝殿门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郁妃娘娘,药记得喝。”
郁云意呼吸微凝,不敢应声。
待谢如濯走后,殿内就只余她与徐元慎二人。
徐元慎冷眼看向桌上药碗,沉声问她:“这是什么?”
郁云意咬了咬唇,声如蚊呐:“是……臣妾托九千岁送来的安胎药。”
话落,徐元慎脸色愈发阴沉。
他静静看了郁云意片刻,忽地抬起了手。
郁云意瞳孔一缩,惊惧地蜷起了身子。
然而,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
她面上一凉,徐元慎冰冷的手,轻抚上她被顾荷打肿的右脸:“疼吗?”
霎时间,郁云意不知如何作答。
她惶惶抬眸,强忍心中恐慌:“不……疼。”
“可朕疼。”
徐元慎眸中,有着病态的怜惜,“你可知朕每次被谢如濯羞辱,被他当做傻子戏耍,朕的心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痛苦不已。”
郁云意心惊得愈发厉害,徐元慎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
她强撑着,替谢如濯开脱:“皇上误会了,九千岁绝无此意。”
语毕,她的下颚就被徐元慎一把抓住。
面前男人模样癫狂,双目血红:“你当朕还不知道么?你是谢如濯派来的人,为了这后位,你竟甘愿为他效力!”
郁云意心中的震惊,已淹没脸上痛意。
原来徐元慎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留她至今?!
她面上不敢表露,只蹙眉低呼:“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话还未完,就被徐元慎的冷笑打断。
他一把甩开郁云意,语带讥诮:“谢如濯不在,你与朕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
郁云意被丢在了软榻上,她回过头来,口中仍是那句话:“臣妾是真不知。”
听她这般说,徐元慎突然狂笑了几声。
他同情地看着郁云意,怜悯开口:“好一个忠仆,处处替谢如濯开脱,倘若你有天知道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该当如何?”
闻言,横在软卧上的郁云意身形一滞。
她脑中猛地闪过顾荷的话。
她也曾说过,谢如濯是她的仇人……
郁云意茫然抬首,望向徐元慎:“皇上所言,是何意?”
男人俯视着他,眸中悲悯与讥笑更盛:“看来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