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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破碎的木门。
墙面还写着“钉子户滚蛋”的字样。
门口臭鸡蛋污水等一切恶臭物件,七零八落。
陈天南没有吭声,抱着老太太快步走去,恶臭之后进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屋里昏暗,墙壁有灯,却点着蜡烛,显然电源被故意切断。
屋顶有一些地方漏水,雨水不断滴落在接水的盆里,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陈天南依旧没有出声,低声问道:“豆豆,你……和妈妈都住在这里吗?”
方圆百米,只有这一处地方有房子,孤独而破败。
豆豆重重点头。
陈天南心里再次狠狠一揪!
唐雨熙……住在这里?
豆豆……住在这里?
他经历过无数条件艰苦的任务,或许还要苦上十倍百倍,但是亲眼看见唐雨熙和豆豆的居所,陈天南还是禁不住自责。
这,都是他造成的孽!
陈天南放缓呼吸,将老太太放在一张床上。
被套打满补丁,但很干净,叠得整整齐齐。
房中还有掉漆的木柜,老旧的木桌,两张木椅。
破碎的木门旁,是一个转头堆彻的简易小灶,另一端是破碎瓷砖加上木条组成的台子,上面放着干净的碗筷,还有一些没吃完的剩菜。
另一个角落,对着不少矿泉水瓶子,易拉罐,废品等等。
她们住在大城市,却过着连偏远农村都不如的生活。
最让陈天南在意的,是正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两个黑白相框。
左边是一个满脸沟壑的白发老人,穿着南疆的军装,眼神坚毅。
右边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依旧穿着南疆军装,敬着军礼,昂首挺胸!
南疆军属!
满门忠烈!
而他们,留下的孤寡老太太,竟然被如此欺负!
啪嗒——
这时,韩韵从门外走来,轻声道:“南爷,我刚刚问过了。”
“这一带,是马家将要拆迁的地方,方圆几里全部都被他们暴力逼迫,只剩下这一家子。”
韩韵眼中带着同情与愤怒:“马家断水断电断燃气,还每天派人羞辱,就是让他们赶紧搬走!”
“从门口的字样就能看出来!”
“而且,我还打听到,马家就是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想让他们自生自灭!”
“别家拆迁或许还会给一些安置费,但对他们……就是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