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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讲完课,大家都收拾书本走了。
我摸了摸凳子,手指上都沾了血。
我坐在位置上,不敢动。
其余人都走完了。
只剩下我和沈玄澈。
他那天的动作比往常慢了一些。
沈玄澈捧着书往外走,临到门口,他停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来望我。
我对他掉眼泪,「澈哥哥,我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
他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
手上的书都砸地上了。
他慌乱地跑到我面前。
他踢到桌脚了。
可他都不喊疼,他从来都不喊疼。
他揩了我坐的凳子,也是一指腹的血。
他问我哪里疼。
我顾不上哪里疼,只是以为自己要死了,很不甘心。
我还没做他的皇后。
我对着他哭:「澈哥哥,我要死了,你亲亲我,好吗?」
他紧紧抱住我,几乎要把我揉入他的身子里。
他颤着唇,吻着我的眼泪。
他说:「樱樱,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唇笨拙,又温柔地,覆上我的唇。
我忽然不疼了。
他的唇,那样软,那样香。
世上,没有比他的唇,更温柔、更香的东西了。
好想一直被他吻着。
他背着我去看医师。
得知真相的我和他,面面相觑。
沈玄澈那白玉一样的脸,好红。
比我裙子上的血还红。
在我及笄那天,南豫跟我告白。
在红枫湖边。
他很早就围着湖边,点了千盏烛火。
南豫这个骗子,他约我来湖边,说是来吃烤鱼的。
而且,约的时候,还约了扶湘、裴琰、顾允。
我和沈玄澈跟他们四个人玩得很好。
扶湘家是西陵数一数二的富商。
裴琰的爹是老将军。
顾允家境贫寒,可他天资聪颖。
本来还要约沈玄澈的,可是他这几天不在书院。
可南豫竟然整了这么一出。
其余人不知道死哪去了。
我很郁闷。
南豫的表白别出心裁,他说,他爹是左相,我爹是右相,我们很般配。
我呸。
跟我般配的,只有沈玄澈一人。
我刚想开口婉拒他。
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我回过头一看,不远处,沈玄澈骑在马上,马上还有白芷。
他们同骑。
我还以为他日理万机呢。
原来还有工夫陪白芷。
沈玄澈望着我。
他的目光很冷。
我也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