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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开始,谢危对她逾渐冷淡的吗?
姜雪宁已经没精力再去看大夫了,浑浑噩噩的回到畅映阁。
她坐在床边,一直坐到天黑,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无人敢上前打扰。
直到谢危回来。
姜雪宁才重新打起精神。
她下意识上前帮谢危更衣,解下他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蟒袍,正是今天她在外见到他时的那身。
她想要质问,却开不出口。
姜雪宁抱着披风的手一颤,心中一阵刺痛,心神大乱,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当——”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谢危看着满地狼藉,皱眉冷声道:“小心些。”
姜雪宁低下头,将情绪强压下去,似是随口一问:“你今日去哪了?”
谢危声音一贯寡淡:“在内阁。”
听到他撒谎,姜雪宁心又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弯腰去捡碎片。
“嘶!”
姜雪宁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谢危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姜雪宁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抬眸却又见到谢危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好。”
姜雪宁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屋。
谢危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姜雪宁不经意间开口:“夫君,母亲提起纳妾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谢危直接拒绝:“我公务繁忙,你替我回绝。”
姜雪宁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谢危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会让她做妾。”
姜雪宁愣住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
谢危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
和她擦肩而过时,姜雪宁心中一慌,扯住他宽大的袖子:“这么晚了,你去哪?”
“议事。”
谢危将袖子扯出来,走得决绝。
姜雪宁手僵在原地,一滴眼泪忍不住落下。
夜深了,冰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想,他此刻是不是在那个女人的床上。
翌日。
姜雪宁又饮下老夫人雷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