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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甬道走去。
她所过之处,只留下点点红印。
谢挽歌走出牢门,脸上血迹吓坏了小桃。
她急忙上前将谢挽歌扶住:“小姐这是怎的了?咱们快回府去,我去请女医……”
小桃的话音未落,便被谢挽歌扬声打断:“不必——”
说完,她昂头看了眼昏沉的天色,抑住心头剧痛:“去慈宁宫。”
“小姐——!”
谢挽歌心意已决,小桃无可奈何,含着眼泪将她搀上了马车。
一炷香后,将军府的马车停在了慈宁宫门前。
慈宁宫朱红宫门大开,周围也不见有宫人随侍。
谢挽歌顾不得许多,催小桃搀她快些走。
太后寝殿,房门紧闭。
谢挽歌正欲行礼求见,里头就传出了太后怒声:“他箫楚信是在威胁哀家么?既如此,哀家便全了他的心愿,来人,取封喉酒给他送去!”
封喉酒三字如三道惊雷,在谢挽歌头顶轰然炸开。
封喉酒,顾名词义入口封喉,前朝皇后便是喝了这酒,随前朝皇帝去了的!
谢挽歌眼前一白,耳边只余嗡鸣声。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了小桃的手,竟直直撞开了寝殿的大门。
越过门槛,她趔趄的跌进殿中央。
未等太后反应,谢挽歌匍匐在地恳求出声:“太后娘娘,求您收回成命,挽歌不想嫁给箫楚信!”
太后恍然回神,看向殿下跪着的谢挽歌。
她那凄楚不顾一切的神情,刺痛了太后眼睛,仿佛看到当年为那人以头抢地的自己……
殿外,雷声轰鸣,大雨倏然倾盆。
一股大风顺着敞开的门吹进殿中。
太后端坐主位之上,她收回视线看向嬷嬷持在手中的封喉酒:“可哀家懿旨已下,再收回只会伤了皇家颜面,如今情形除非他死……”
闻言,谢挽歌的心猛地一沉,如坠冰窖,不停下坠。
她怔怔开口:“太后这是要置箫楚信于死地?!”
太后面色凝重,沉默不言。
谢挽歌抬眸对上她晦暗不明的目光,咽下喉中腥甜,艰涩开口:“若是挽歌死呢?”
太后瞳孔骤然一缩,还未回神。
就见谢挽歌已从嬷嬷手中夺过那封喉酒。
她伸手阻拦喊道:“挽歌,莫做傻事——”
然而,不等她话落,谢挽歌一仰头直接将封喉酒倒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