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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女人下怀。
这时,门外小厮传来急报:“大人,圣上召见。”
霍时洲扫了一眼木盒,顺势将它盖上,没再理会。
……
另一边,楚婳已经回到荆州。
荆州的雪很大,积雪铺满青石地面,天地一片白茫茫。
她找了个客栈休息,缓解舟车劳顿。
翌日,两人才去拜祭家人。
入目布满土堆,被白雪掩盖,一片苍凉萧条。
楚婳看着,眼眶一点点涩红。
三年前,楚家满门抄斩,楚家上下一百口人,全都葬在这个偏僻的山坡上。
本来罪臣当弃乱葬岗,但在霍时洲的帮助下,终是有了这些墓碑。
想到此处,楚婳不得不承认。
霍时洲虽不爱她,但对她们楚家算是倾尽全力了。
楚婳敛了心思,在墓碑前点燃三根白烛,给爹娘烧了纸钱,又给弟弟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糕点。
“爹娘,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她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眼尾微微泛红。
“我在霍府过得很好,老夫人视我如亲女,小姑子对我友善有加,霍时洲……对我也很好……”
冷风灌入喉间,又引起一阵咳嗽。
楚婳弓着身子,用帕子捂住嘴,尽量憋着不出声。
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寒风簌簌,冰冷的雪花还在寂寥飘落。
玉儿在一旁替楚婳撑伞挡风,默默流着泪。
楚婳烧着钱纸,任由烟雾熏眼。
“只是这些年来,女儿未能给霍时洲留下一儿半女,实在不想耽误他,所以已自请下堂……”
话音刚落,楚婳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红色帕子,颜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没事吧?”玉儿连忙上前搀扶,
离开霍府后,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
玉儿轻轻拍着楚婳的后背,给她喂了药丸。
楚婳服了药,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
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心悸也越来越严重……”
“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再等等我……”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寒风中轻若鸿毛般被掩盖。
玉儿看着楚婳,心疼又无助,只能无声哭泣。
拜祭完以后,两人回了楚家老宅。
曾经端庄恢弘的宅子,如今已经落败不堪。
推开大门,蜘蛛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