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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也随着这诗句跌入沟壑,山河残破,流离失所,她为天下百姓,意难平。
她不由得稍稍探出头去,目光远远地落在这个忧心忡忡的男人身上。
但见他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形几乎要将凉亭撑起来,目光凝视着远方,朗声道:“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余声悠扬,气吞山河。
庭院中竹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赵绾月浑身一颤,眼前瞬间展开金戈铁马气吞万里、见到了山河日落大漠孤烟,也见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心忧国家,为国为民的拳拳之心……
这,是他作的词?
她迟疑片刻,刚想上前一步,却见不远处有小厮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垂眸一思索,便转身悄然回房了。
那小厮跑到朱景深身后,施礼道:“王爷,太仆寺少卿付大人,还在门外候着呢。”
“付士楠?”
“回王爷,就是这位付大人,亥时便来了,见王爷在忙,不敢打扰,一直候着。”
“带他去花厅。”
朱景深将剩余的鱼食统统倒进池子。
太仆寺管着马政,太仆寺卿是个从三品的官儿,这要是现在那就是农业部部长的待遇,但太仆寺卿已随御驾亲征死在了边境,如今的太仆寺,就剩两个管事的少卿了。
这个付士楠,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却只是个少卿,在朝廷中,一直属于边缘人物,这么晚来找他,到底有什么事?
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低头却觉得自己身上空荡荡的,仔细一看,才想起进门时将腰带解了,还没来得及系上。
罢了,不过是个太仆寺少卿,到也用不着他多么隆重。
一路从凉亭往回走,穿过悠长的走廊。
郕王被软禁在广泽寺多年,圣上亲政后才放回京城。
所以这王府是两年前才动土修建的,不像京中贵族府邸般富丽堂皇,院子里丝毫不见名贵的花草,多是些苍松健竹,也没做什么修剪,任其生长,多少也有些傲然的模样。
朱景深顺着回廊走到花厅。
里头的人听到动静,赶紧出来迎接。
朱景深抬眼便见一个黑不溜秋的老头子,消瘦的脸上满是沟壑,笑容堆在脸上:“殿下处理政事到现在才得闲,劳心劳苦,为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