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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白首。
来生候你艳阳里,未须风雪也白头。
白卿言站在听安楼,看着不远处墙上题地一首斑驳的词句,忍不住伸手触碰。
“小姐。”一旁丫鬟小怜唤道。
白卿言回过神,看向小怜问:“他来了吗?”
小怜点头,徐徐退下。
很快,白卿言就见远处萧容衍一身白衣,面如冠玉朝自己走来。
“容衍。”她轻声唤道。
萧容衍离她几步远后停下,眸色清冷:“白小姐,我知不该与你私下见面,但有些话,该与你说明白。”
白卿言听着这客套至极的话,心底不由得苦涩。
她温声回:“你请说。”
“我已有心仪之人,实配不上小姐,望小姐取消这门亲事,另聘高官之主。”
萧容衍声音清澈,一字一句都落入了白卿言心底。
两人本是幼时定的亲,且自小一起长大,白卿言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清风吹过,许久,她开了口。
“我可否问,你心仪之人是谁?”
闻言,萧容衍却沉默了。
白卿言知他不愿说的原因,自己是丞相千金,且父亲势力之大就连当今天子都要礼让。
“也罢,你不必告诉我。”白卿言从萧容衍身边走过,而后说,“只是我成全了你八次,这一次,我不能成全。”
萧容衍愣住,不明白她所说八次是何事。
白卿言一步步沿着阶梯往下走,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闪过眼前,有千年前,百年前……
千年前,她和萧容衍是一对夫妻。
萧容衍离开的时候曾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就因为这句话,白卿言记了千年,哪怕转世。
这一世,是第九世。
她等了萧容衍八世,每一世,萧容衍都爱上了别人。
而每一世,她都成全了萧容衍,独留自己孤独终老。
……
回到相府,白卿言亲手缝制着嫁衣,仿佛没有听过萧容衍的话。
小怜看着白卿言巧手中流光溢彩的嫁衣,不由得羡慕:“小姐,萧公子能娶你真是大幸,在这京城哪家小姐能比得过您的才情,还有这巧手?”
白卿言闻言,没有回话。
她有九世的记忆,自是比一般女子会得多,只是不管自己如何优秀,萧容衍终是不爱自己。
曾经,她以为是萧容衍一开始遇到的不是自己,所以不爱。
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