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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生骇然的看到恶鬼的脸从中间裂开了,有着美人皮相的两个半张脸上,分各转动着四颗死气沉沉的鬼珠。
无数血丝从裂开的脸中吐出,缠绕在了怪物怀里那具令人作呕的死婴上。
婴尸双目紧闭,身上缠满了朱红色的丝线,只露出来一个头,表情安详而又诡邪。
联想到近些年来,城中有不少妙龄少女和青年男子莫名失踪和许多婴儿被窃,周念生突然有了股强烈的尿遁冲动。
“周公子,不要再这样盯着人家看嘛,再看下去,我可要生气了,快些生火吧。”
裂脸的妖怪发出与织朱姑娘一般无二的娇嗔,周念生视网膜脱落的看见了怪物裂开的脸缝中竖着一个与头颅大小相仿的血色眼球。
“哦,那我不看了。”
周念生先是惊吓,然后恐惧,最后恶心到了绝望,一颗藏了七年快要结晶的眼泪不争气从眼角掉了下来。
火是不能点的了,得趁黑找个机会逃出去。
周念生起身走了两步,佯装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也顾不来烫手不烫手的了,狠心一铁砂掌把刚升起的火苗碾了个爹妈都不认识。
说来也怪,火苗压灭后,天上的雷电也跟着停了下来。
破庙再度陷入死寂一般的幽暗之中。
“织朱姑娘,火石受潮点不了了,今晚就这样屈就一下吧。”
周念生面部抽搐,用只能演尸体的不思进取的演技,装模作样的击了两下。
好火石,果然一点火星也没有,恒河水就不用泡了,赏去茅厕垫脚吧。
他娘的奸商二赖子,说什么防潮防水,全是西贝货,要是有机会再见到他,一定把他家养的那条油光水滑的大黑狗捉来炖了吃。
“也只能如此了。”织朱姑娘无奈道。
听闻此话,周念生是长长吁了一口气,击石的时候他的心肝差点跟着跳出来。
现在看来是蒙混过去了。
周念生撅着屁股往庙门的门口挪了挪,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这才发现脸上全是汗,有些甚至已经顺着眼角渗入了他的眼睛里。
周念生身上只有一条四角裤,双手又全是黑灰 ,鬼使神差下,周念生做了一件他这一辈子最后悔做的事,那就是—
伸手把塞在四角裤里的丝巾掏了出来,然后很是风骚的擦了擦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