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的房屋自然而然成了拾荒者的乐园。他们一拥而上,拿走了一切能带的走的东西,就连波斯风格的弧形窗上的玻璃都被拆卸一空,院子里到处都是垃圾,五颜六色的,就像是正在施工的工地。
推门进屋,白色的墙面被涂鸦的乱七八糟,本应该挂在墙上的挂毯也早已被抢夺一空,屋里残存的几件家具东倒西歪;陌生人的闯入,带起了一股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只狰狞的怪兽扑向高翔,呛的他一个劲的咳嗽。
高翔扶起了那张缺了条的餐桌,又拖着伤腿穿过客厅,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发现照明系统居然还能用,按下墙壁上的开关,不太明亮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房屋;水龙头拧开还有自来水,尽管水很小,可也还能用;卫生间里也勉强还算干净,看来这里的人只是来趁火打劫,没有顺便留下点“纪念品”什么的……高翔一想到什么粪发涂墙,就忍不住的干呕,再也不敢待在卫生间里,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外面艾力已经扶起来了一张表面皮革都被人用刀子划开了的沙发。
招呼高翔坐下,见他始终一言不发,艾力干脆用肩膀拱了拱他:“高翔,我亲爱的伙伴,你看看这里,多好啊!再过几天等我们把餐馆开起来,哎呀……”
看着自我感觉良好,良好的甚至有些陶醉的艾力,高翔的怒火也越来越盛。
这个艾力简直就是个嘴炮,他也是中了邪,才会相信了他的鬼话,才会不远万里的跑到这里来。
艾力还在滔滔不绝:“一看你的样子嘛就是平时很少出门,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去过俄罗斯,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之前也在内地做过小生意……”
高翔忍不住出言讥讽:“说的真好听,小生意?一般白天都不敢出来吧?得躲着城管啊这个,晚上才敢出来,在夜市上卖烤串?还是摆地摊?”
正说在兴头上的艾力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好半天才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怒视着高翔:“你这个人,不把我当朋友!”
高翔也站了起来:“朋友?姥姥!艾力,你这人忒孙子,孙子!你知道么?”
艾力像被激怒了的公牛,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妈勒个巴子的,你这个死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