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纪就有这般的见地,大半辈子,也算识人无数的老人家,对未来的生活很是期待。
闲来无事的恩心自告奋勇的要帮李伯修剪庭院里的花草,李伯是一百个不愿意,说是这些粗活怎么能让小姐干呢。看样子,老人家主仆观念已经深入到骨头里了,想一时半会改过来真是有点难,不过恩心有自己的办法——撒娇,这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虽然灵魂已经二十。
“李伯,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父亲疼我,每次外出经商回来都会给我带些地方的稀奇品种,我的家虽算不上特别富裕,但家里的小庭院一年四季都很漂亮呢,父亲一直夸我很能干,现在虽然双亲都不在了,可我·········”
说到此处念心有些哽咽,不是演戏,而是想起了孤儿院里自己亲手种植的蔓藤和树木,虽然不敢说精于此道,但也是亲历亲为,感情总是深厚的。
李伯怕孩子难过,就赶忙妥协的把院子交给小恩心打理,看着孩子破涕为笑的样子,老人家虽有些欣慰可不知怎么却也有些上当受骗的感觉。
恩心是个瘦弱的女孩,和同年人相比单薄了些,又因为一家惨招变故,父母双无,老人家只是不忍心让她再受苦。只是他不知道,这些是恩心前世一直想做却没有机会做的。对于她来说,顶着阳光,挥汗如雨的酣畅淋漓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如果可以,她要做的是岩缝中的小花的坚韧而不是温室里的娇柔。
吃过午饭,恩心陪李伯筛豆子,听说是要拿到磨坊打豆腐的。两人边忙活边闲聊起家常来,家长里短的,知道了不少镇上的事情。李伯虽然年龄大了,耳朵不是很好,但离近点儿说话还是没问题的。
正聊的兴起,就见圆润的镇长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过来,边跑边嚷嚷:
“念小姐,昨天休息的可好啊?本来一早要过来找你的,可惜有事情耽误了。”
来者是客,恩心放下手中的活,赶忙站起来迎上前说:
“镇长千万不要那么客气。昨晚休息的很好,李伯、文书哥都很照顾我。镇长那么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将军临行时再三叮嘱让我们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