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个时辰,所以才晚了。”
富察太太道:“老爷不比往年了,哪里还能一直这样。”
玛尔汉忙道:“这圣命难违,难道我能不去么。你怎么说出这样没规矩的话来。我看你是活老了,也糊涂起来。”
幼君在一旁见阿玛和额娘又要吵起来忙开解道:“皇上有事与阿玛商量,自然是阿玛能解圣忧。”
玛尔汉看了看这个最年幼的女儿,说道:“好女儿,你是个体贴的孩子。也是有福气的,也不枉我和你额娘疼你一场。”
幼君道:“女儿以为阿玛只疼关柱。”
玛尔汉笑道:“真是个傻丫头,你的事如今也定下来了,当父亲的也欣慰,没什么好遗憾的了。依你的才貌一点也不可惜。”
富察太太和幼君早已经听呆了,富察太太忙问:“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玛尔汉说道:“皇上做的主,已经将老七指给十三阿哥了。”
幼君只觉得身子已经僵住了,她呆呆的望着父亲,一脸的诧异,她不敢相信,不相信这些话都是真的。
富察太太也是半天才晃过神来,又惊又喜又是慌乱,笑中带泪已经不知说什么好,拉着玛尔汉的衣袖说:“可真是大喜事啊,看来也留不住这个丫头了。哎让我说什么好,又高兴,又舍不得。”
玛尔汉叹道:“等她出了门我也轻松了。七个女儿,成了的五个。我也不亏欠她们什么,不亏欠了。”
幼君从富察太太房里出来后感觉脚下的步子是那么的虚浮。那是阿玛要她嫁的男人,逃吧,虽然她不相信爱情,可是要嫁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她是怎么也不答应的。可是这是清朝,不是二十一世纪,她逃不了。那是圣旨,阿玛违不得,自己也违不得。
天空挂着半弯弦月,还有一半始终看不见。幼君独坐在窗前,旁边伴着一盏摇曳不定的灯烛。古往今来那些诗词里所有的闺怨仿佛全都涌上了心头,让幼君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手中还握着那只五彩绣线香囊,上面绣着鲜亮的双色鸳鸯,这或许是以前要送森哥哥的东西。她仿佛又记起曾经在灯下日夜赶着绣它。只是如今也送不出手。幼君拿了剪刀拼命要剪那香囊。正被进来的宝娟和巧彤看见了忙上来阻拦。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