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上前一步。
伸出手，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半晌，才把手收回来。
不，她不是楚歌。
即使是楚歌，他和她之间也早在她血书自杀，给他泼脏水试图毁了他的时候恩断义绝。
而眼前这个女人，是一个给楚宁下了毒，是一个和楚歌里应外合，想要彻底毁了他的恶魔，他不能上了她的当！
再说这身上的伤……
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也是她的报应……等宁儿身上的毒解了，她的死期也应该到了。
他闭了闭眼，逐渐恢复了冷静。
脸上，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漠然冰冷，一开口，更是视人命如草芥般凉薄，“来人，给她解开绳索，她就是死，也要先解了宁儿身上的毒！”
他盯着她，眼神逐渐阴鸷，“宁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有事，本王叫你生不如死！”
一个字一个字，像是寒冰利刃，扎进了她心里。
她以为自己和他早就恩断义绝，不会再疼了。
可此时，她才知道，这个男人一言一句，依旧是最致命的刀，能够把她一刀一刀凌迟。
她紧盯着他，好似已经忘却生死，“顾北辰，你还记得五天前楚歌怎么死的吗？”
顾北辰皱眉。
她什么意思？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拿那个女人来激本王？”他脸上，肉眼可见有了怒意。
她却不管，字字诛心，“你跟她在一起装可怜无助的时候，不是说你见不得血吗？你不是被你娘的死吓坏了吗？现在呢？”
“她死的样子，你见过吗？”
“我身上的血，你看得见吗？”
“我看你，很享受杀了她的感觉吧？”她突然笑了，万般情愫皆化作嫌恶，“顾北辰，你装模作样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今天你最好弄死我。”
“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垂眸，一颗心终沦为寒冰。
过往历历在目，但早已物是人非，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骗局，是她太傻，信以为真。
两个月前，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垂着眼睑，一脸忧郁模样说起他母妃的死，说起他的难过痛不欲生。
她好心疼他啊！
她总以为，她陪伴在他身侧，能治好他心里的伤，总会让一切都好起来。
即使是五天前临死的时候，她都还在求着楚宁，不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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