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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刚想起身,忽然瞧见了炕边的一抹浅灰色身影。
沈……沈怀书?
她该不会是瞎了吧?沈怀书那个家伙怎么会在她房里?
李夏初努力回想。
哦,原来她昨天淋了大雨,发高烧昏倒了!
是沈怀书在照顾她吗?
李夏初望着桌上的木盆,抬手摸到了额头上的粗布毛巾,确定了这一点。
她侧目打量着托腮闭眼沉睡的沈怀书。
他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下好像小蒲扇。
棱角分明的清冷脸,透着浓浓的禁欲系气质。
薄唇微抿,鼻梁高挺,眸子明亮,堪比仙人。
李夏初看得出神,忽然间反应过来……他睁开眼了,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她咽了口唾沫,心口小鹿都快被撞死了。
“咳咳!大哥,你醒了啊?”
李夏初想要强行撑起身子,但酸疼的感觉让她使不上半分力气。
她一个踉跄差点倒在沈怀书身上。
沈怀书倒是眼疾手快,像是嫌弃李夏初一样,推了她肩头一把,还用水盆洗了下手。
她有那么脏吗?这也太侮辱人了吧?
李夏初开始怀疑昨夜照顾自己的,到底是不是沈怀书了!
她瞥了瞥嘴,肚子跟公鸡打鸣一样,咕咕叫了起来。
这时,李夏初才想起来,昨个下午她半口饭都没吃,呜呜,太可惜了!
沈家一直都吃干巴巴的高粱饭,要不是那个可恶张妈妈,李槐花也不会让她煮白米饭。
一年就这么两次机会啊,就这么浪费一次了。
李夏初忍不住捂着肚子却突然发现自己换了一身衣服!
而那沾满淤泥的脏衣服被丢在炕下……她一脸惊恐地看向沈怀书,嘴角都在抽搐。
沈怀书面不改色,淡淡道:“别想多了。我对搓衣板没兴趣。是村西头刘屠夫的女儿刘灵儿给你换的。”
搓衣板?啊?这家伙嘴也太毒了!她真想咔咔给他两巴掌!
李夏初垂眸,看了眼平平无奇的胸口,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沈怀书!
她气得嘴角抽得更狠了,脸色难看极了。
不过,好歹这清白是保住了!
看着李夏初咬牙切齿的模样,沈怀书装得面无表情,心头却有些忍俊不禁。
只是这念头一转,他又觉得有些奇怪。
李夏初不是看中了他吗?为什么误会被他碰了身体时,会那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