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齐刷刷跪下，沉默得犹如暗夜里的影子。
“属下夜风。”
“属下夜云。”
“属下夜微。”
“属下夜影。”
“拜见主人。”
楚归晚沉默地注视着眼前四个少年暗影，语气淡淡：“头抬起来。”
四人齐齐抬头，视线低垂，不敢乱看。
楚归晚没什么表情地打量了他们一瞬，淡道：“给你们三天时间，分头行动，找出户部尚书贪墨勾结、结党营私的证据，本宫会带着证据去抄家。”
“是。”
四人领下第一道命令，如疾影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
凤夜华跪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晕了过去。
消息禀到楚归晚面前，她冷冷一哂：“差个人告诉他，这两天好好养伤，别再出来作妖，早些养好了伤早些拿着休书滚出去。”
“是。”
楚归晚转身在云锦软榻上坐了下来，微闭着眼，开始思索着西齐眼下的局势。
一双手搭上她的鬓角，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起来，楚归晚没睁眼，声音淡漠：“你在暗阁是第一高手。”
这是陈述，不是询问。
夜瑾按摩的动作一僵，下意识地就要跪下，却听楚归晚道：“站着回话。”
“是。”夜瑾垂眸。
“第一高手”这四个字在两年内让他吃了太多的苦头，当初就是因为七公主无法战胜他，他又孤傲得不愿低头示弱，才落得被一次次严刑折磨的下场。
所以楚归晚提到第一高手，夜瑾不由就想到了那两年的惨痛经历——事实上，就在昨日之前他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身上几乎每天都有新添的伤痕，没一天过得舒心。
然而从昨日开始，公主殿下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像是彻底换了个人。
“方才那四个既然都是‘夜’字辈，身手应该都不弱，仅次于你？”
夜瑾抿唇：“是。”
“本宫想让你执掌暗阁，能做到吗？”
夜瑾默了一瞬，缓缓点头：“能。”
这个字落音，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楚归晚没再说话，像是睡着了一样。夜瑾站在她身后，安静而专注地给她按摩着鬓角和眉心，敛下的眸子里藏着太深太深的情绪，深沉到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到波澜，一眼望仿佛一面平静的湖水，连涟漪都没有。
半日光景安静流逝，空气清新，阳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