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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坏人。”
陈余祥:“你也是好人。”
管名花:“我干这一行你会从内心瞧不起吗?”
陈余祥摇头。
管名花满足地握着陈余祥的手:“祝你,伤口明天就好了。”
陈余祥点头。吹灭了灯。
次日一早,陈余祥痛醒,本不想惊动管名花,无奈痛得难熬,躺着动了几下,管名花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后窗,外面已经阳光灿烂,照着陈余祥的伤口一溜红肿。
“阿祥,这样,会有危险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陈余祥忍着痛:“你快去筲箕湾找我表叔,我、我只怕是不行了。”
管名花三五下穿戴好,咬咬牙带上所有积蓄,扶陈余祥出门,在附近叫了一辆人力车:“快,仁爱医院!”
在仁爱医院急诊室里,陈余祥高烧、伤口严重发炎,口唇干裂,说胡话。英国医生取下听诊器,看了体温表,摇摇头,用责备的口气教训管名花:“夫人,你太不负责了,你儿子伤势这么重,早就该送医院!”
管名花急问:“大夫,还有救吗?”
英国医生:“必须急救,不过你得交一百大洋。”
管名花惊恐万状:“为什么要这么多钱?我一共才二十块大洋,好些年才攒下来的,大夫能不能少点?”
医生耸耸肩,摊开双手,做爱莫能助状。
见到陈余祥年轻可怜的样子,管名花心生怜悯,追上已离去的英国医生:“大夫,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李毓舫的中国医生?以前他在这里做事,皮肤科。”
英国医生手指二楼:“他还在皮肤科。”
管名花满心欢喜,跑上二楼,见一个六十开外戴着老花镜的老中医在给病人开处方,旁边等满了人。
李毓舫是香港著名的性病专家,管名花走红水坑口时,他给她治过梅毒、淋病,同时也是她石榴裙下最忠实追随者,经常捧场,后来性病医院解散,又被英国人办的仁爱医院聘用。
好容易等到最后一个病人走了,管名花上前招呼,李毓舫惊喜万分,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管名花:“看你忙都忙不过来,怎好意思添乱。其实我也有位急病人请你看,他就在楼下。”
李毓舫:“啊呀,怎不早点说,走走走。”
管名花引着李毓舫下楼。
李毓舫看了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