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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摸了摸下巴:“你这番话说的比衙门里的仵作还熟练,真的只是饭店里打杂的?”
“真的。”宋团圆道:“我片鸭子更熟练,他们都说我家可能是杀猪的。”
“杀猪的?”纪长安似乎有些好笑:“你的意思,猪的骨头和人差不多?”
“不是。”宋团圆正色道:“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家可能是杀猪的,也可能是仵作,我真的不知道啊……”
宋团圆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失忆的感觉,好像你面前有一扇半掩着的门,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只能从门缝看进去,想要看的都看不见,展现在面前的,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那骸骨,我一眼就能看出区别,你问我为什么,我却回答不出来。”
纪长安看着宋团圆,显然对她的话充满怀疑,但他也确实调查过,知道她说的话和这一年多确实是符合的,一时也挑不出问题来。
“确实是奇怪。”纪长安道:“我倒是认识几个京中有名的大夫,等有空了,带你去看看。”
“真的么?”宋团圆很是惊喜:“可纪大人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我们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麻烦?”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纪长安道。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宋团圆知道纪长安心中疑惑,索性一次到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纪大人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家人。我突然失踪,家人一定也很担心,只是全无线索也不知道从何找起,纪大人位高权重,消息灵通,若是愿意帮忙,一定事半功倍。”
纪长安点了点头:“没问题。”
不管是仵作还是杀猪的,他都觉得宋团圆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如今回想起来,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旁人看见人骨都是惊慌失措的,只有她冷静的有点过份了,装都装不出来。
“多谢纪大人。”宋团圆福了福。你放心的去找,尽管去找吧。
“行,那就先这样。”纪长安也不想在这破旧的地方多待,起身要走。
宋团圆送到门口,纪长安突然转了身。
“纪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纪长安沉吟了一下:“宋姑娘,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宋团兮愣了愣:“纪大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