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
“言清，你知道吗？我从小就会做一样的梦，梦里我们认识了九世。”
顾言清也睡不着，他问：“那在你的梦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当然也是夫妻，梦里，我记得你每一世都很爱，很爱我……”秦暖又撒了个谎。
因为实际上，顾先生从没爱过她，梦里和现实都没有。
顾言清不自觉伸手抱紧了秦暖。
秦暖喉咙莫名酸涩，她忍着泪意：“言清，如果人真的有下一辈子，你愿意爱我一次吗？”
黑暗的光线下，她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顾言清声音平静，“人就这一世，怎么会有下辈子。”
秦暖眼泪险些落下，她知道顾先生不是不懂浪漫，只是他从来不说谎。
他不回答自己，是因为不想骗自己。
想明白一切，秦暖阖上了双眸。
“以后我不想再梦见你了。”
话落，再无言。
翌日一早顾言清便去了学校。
他走后，秦暖才敢起来。
来到客厅，挂在玄关的日历上写着，3月16日。
秦暖走上前，在自己生日26号上面画了一个圆圈，只有十天了。
……
今日幼儿园有古诗词欣赏。
秦暖在课堂上读给孩子们听，念完一篇诗词，往后翻，她看到了苏轼所做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秦暖读着读着不知为什么，眼泪落了下来。
“秦老师，你怎么了？”
孩子们的声音让秦暖回过神。
秦暖忙擦掉眼泪，笑着和她们解释：“刚才老师太感动了，因为词的意思是：相爱的人分开十年，强忍不去思念，可终究难以忘怀。”
孩子们一脸的疑惑，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忍不住问。
“老师，他们相互思念为什么要分开呢？”
秦暖愣住了，她忘记了后面怎么回答的孩子们。
只是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心里特别的难受。
相爱的人确实不应该分开。
秦暖想到顾言清和施嫣，突然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放手了。
回到家，她起草了一份协议，而后打印了两份，签好名去到了书房。
顾言清今天一早就回来了，看她进来，不由疑惑：“有事？”
“你看看，没什么问题，明天我们就去把证办了。”
秦暖把协议递到了他面前，一副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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