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打在脸上，让人不得不清醒。
程念念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面容，脑海里慢慢都是陆琰说他未婚时的画面。
她有些喘不过气，连带着头里像针扎般的痛。
程念念知道自己又发病了，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止痛药，就往嘴里塞。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程念念。”
她下意识的抬头——镜中，陆琰面无表情。
程念念心一慌，手一抖，掌心的药尽数掉在了洗手池里。
白白的几粒，和白色的池底融为一体。
她慌忙的转身看向他。
程念念不知道陆琰有没有看见，整个人紧绷的如同拉满的弓。
陆琰根本不在意她在做什么。
见她不说话，再度开口：“这里没人，你装可怜给谁看？”
他的恶言恶语在耳畔乍响，刺的程念念头更疼了。
“你非要这样说我吗？”
程念念眼里满是悲哀：“陆琰，三年了。我也是人，也会伤心的。”
陆琰眼神闪了闪：“所以呢？”
“所以。”
程念念背在身后拄着洗手台的手紧扣着池壁，声音沙哑：“……我们彼此放过吧。”
再度听到这四个字，陆琰呼吸一紧。
但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了平常：“狼来了的把戏你还要玩多久？”
陆琰还是不信。
程念念意识到这一点，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承认婚姻的是你，不离婚的也是你，陆琰，你还要我怎样？”
她声音很轻，可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陆琰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冷：“你做的那些事，只是三年，太便宜你了。”
程念念一怔，耳畔一阵嗡鸣。
陆琰眼中的恨厌真切，她此刻后知后觉：自己奉若至宝，珍之重之的婚姻，在陆琰眼中原来竟是折磨她，报复她的工具！
程念念手脚冰凉，如至冰窟。
眼前男人的面容依旧俊朗，让人心生爱慕。
可此刻她看着，却害怕的想要逃离。
“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不惜以婚姻为牢，连同着自己一起折磨！
程念念每说一个字，声音就颤一下。
她紧盯着陆琰的眼，等待着他的回答。
陆琰眸色深沉：“是。”
一个字，如同定刑。
程念念再无话可说。
突然，一道悦耳女声在不远处响起：“陆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