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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从眼角至鼻翼,如一条紫色的蜈蚣,骇人得紧。
“这不是本宫!不是!”
首饰匣狠狠砸在镜面,砸出凹洞,扭曲了狰狞面孔。她依旧盯着镜子,双眸充血,“容长安!我要刨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
容长安已经死了半载,可她脸上的疤却如影随形,教她夜夜噩梦!
那个恶毒的女人,怎么死得那么容易,就该五马分尸,凌迟而死!
“娘娘。”婢女玉瑾战战兢兢候在殿门处,手里端着托盘,似乎在害怕,以至于汤蛊和勺子碰得‘叮铃’响。
赵希芸看在眼里,站起身步步逼近,阴测测笑,“你怕什么?怕本宫吃了你?”
玉瑾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跪在地上,双手托举着汤蛊,“娘,娘娘,是时候去给陛下问安了。”
哦,夜擎应该还在御书房吧?
自从容长安死后,他从未踏足锦绣宫,没日没夜处理朝政事务,仿佛与世隔绝了般。
他是嫌弃她了吧?嫌弃她丑陋不堪。
不!
他说过,这世道再没有比她更贴心的人,他还爱她的,不会因为一张皮囊而失宠的!
“去御书房!”
宫人掌灯在前,宫娥尾随在后,赵希芸昂首阔步,站在御书房外远远瞧着张公公手挽净生鞭昏昏欲睡的样。
“陛下还没歇息?”
她碎步生莲近前,张公公猛然清醒,赶忙行了礼,“回禀皇后娘娘,陛下批阅文书,吩咐任谁也不能叨扰。”
“死开!”赵希芸一记眼刀子过去,当张公公的话为耳旁风,迈上台阶,走进大殿。
男子伏案翻动奏折,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闯进,胡须半寸长,面色暗沉,早已不复往日冷峻凌厉。
“陛下,臣妾亲手为您熬了雪莲乌鸡汤。”她轻然笑道,素手端起汤蛊缓缓走到桌案前,“陛下,政事固然重要,陛下的龙体也重要,子时已过,陛下歇一会儿可好?”
低声下气的请求,夜擎头也不抬,“张德全,送皇后回宫。”
张公公麻溜进门,瞧着赵希芸面上乍晴乍雨,赧颜道,“皇后娘娘,时候不早了,陛下明日还须早朝,娘娘……”
他话没说完,赵希芸欠了欠身,“那臣妾便不打扰陛下了。”
转过身,她步伐生硬,怨怼的视线落在张德全身上。总是这样,在他身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