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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叶作鹏非但没有惋惜,反而认真地问道:“听说江门出了个赌博神童,说的可是世侄?”
叶掌柜苦笑道:“那是外人取笑他的,当不得真。自家人不说外家话,小弟正是为这个孽子求助世兄。他自幼好赌,为教他改邪归正,送他去学校受管束,现今他回来了,学问没学成,恶习不改,前些天他还扬言要把铺子卖掉赌博。世兄是知道的,小弟做的是小本生意,辛苦半辈子挣下的家当,还不够他上次赌桌。你来得正好,带他去外面见见世面,吃吃苦头,等碰得焦头烂额,什么时候知悔了再回来也不迟。”
叶作鹏抿了一口酒,把嘴唇咂响,说:“贤弟如此相信为兄,我就不客气了。有些话可能使你不大高兴,但我并无恶意。你做的是小本生意,一辈子图个温饱,这当然是一种活法,也未尝不可;只是世侄从小就有赌博天才,只要他不拿家中的钱去赌博,你何不网开一面,任其自然?说不定日后我们叶家也会出一个像霍芝庭那样风光的赌王。”
叶作鹏的话固然使叶掌柜倒胃,但细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便说道:“世兄若能带他出去,他在外面干什么我当然不愿管,只是万一输了,不可连累这家小铺。”
叶作鹏脸上露出轻蔑之色,说:“凡真正有出息的人赌得起也输得起,绝不会连累他人。若世侄是那号没用的人,我自会打发他回来。老弟,都什么年代了,如今连政府都倡赌,好多人正是靠赌博步入上流社会的,对了,世侄呢?我正想见见他。”
叶太太说:“他早该回来了,可能又在外面赌吧。”说着,伸长脖子向街那头张望。
叶作鹏又与叶掌柜说了一番外面的世情,谈兴正浓时,突然一位大耳青年出现在眼前。叶作鹏顿时一惊,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很特殊的预兆……但搜索枯肠,一时竟说不出来。
“他就是逆子。”叶掌柜说,“叶汉,还不叫你世伯!”
叶作鹏摸着叶汉的大脑袋说:“最近澳门的卢九成立了一个‘豪兴公司’,投得了澳门的赌场经营权。你爹说要把你交给我,你愿不愿意去澳门赌场做事?”
叶汉一时还没有思想准备,问道:“世伯在佛山,怎么要我去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