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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世……我不想做那个手术了,阿尧,不要取她的肾,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看好伯母,没有吃错药,就不会发现现在的一切。”
傅庭尧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
陆浅浅自从这次回来再次出现在他身边,改变的地方太多了,或许是病情,或许是不顺的婚姻,都让她心事重重,爱哭的次数也变多了。
和之前那个总是不屑看人的陆浅浅,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安慰道,“不怪你,这颗肾是简宁欠你的,应该由她还。”他没再看简宁一眼,但却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几近空洞的视线。
他僵着脊背,抱陆浅浅出去,“至于伯母,你无须自责,如果简宁签约再痛快一点,我们也不会拿伯母开刀。”
他的声音笃定,人虽然出去了,但声音却还在小小的病房里若隐若现。
简宁的指甲已经被她扣掉了,鲜血淋淋地滴落在白布上,又有眼泪流下,慢慢将这鲜红的颜色稀释,也像是稀释了所有过往。
那是她和傅庭尧,所有的过往。
尸体在这里放的时间过长了不好,已经有医生过来拉她起来,想要将尸体送去太平间,随后等待傅庭尧安排。
“她和刚刚的陆小姐,到底哪个才是傅夫人啊?这个女孩好可怜。”
“谁知道呢。”有护士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不管她是谁,反正傅少不喜欢她就是了,咱们也离她远点,晦气。”
“嗯,还是多去看看陆小姐吧,傅少对她真好,真让人羡慕。”
等她们都走远了,简宁也没有从地上起来。
她还是坐在母亲刚刚的病房位置旁边,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她的手,慢慢覆盖上了自己的肚子。
这里,孕育着傅庭尧的后代。
现在,也是他们夫妻,一致想要放弃的生命。
“孩子,不要怪妈妈狠心。”她慢慢地蜷缩成一个小球,笼住自己的膝盖和肚子,“妈妈会和你一起去,咱们一起去见外婆。”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她嘶哑的哭声。
肖萧站在病房外,听着她呜咽的声音,难以想象,这是之前那个追在傅少后面跑了十多年的简宁。那时候的简宁,单纯,美好,热情又带着胆怯。
可现在,只余灰败。
但有些事情,该通知的还是要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