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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还未完,宴九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顾荷。”
二人皆惊。
顾荷闻言回头:“九寒哥哥,你何时来的?!”
沈宁安循声望去,眼看着宴九寒拎着一只绛红色食盒走到顾荷身前。
他无视沈宁安带血的破皮嘴角,执起顾荷的手,握在掌心轻揉:“疼不疼?”
沈宁安揪着的心,如坠深渊。
顾荷看着她,娇柔回应:“九寒哥哥,荷儿不疼……”
顾九寒停住向她手心哈气的动作:“不疼就好,你先回马车等我。”
顾荷怔了瞬,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脸上挤出乖巧的笑:“好,荷儿去车上等,九寒哥哥你莫让荷儿等太久。”
语毕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宁安一眼,旋即转身,扬长而去。
长宁宫中,只剩沈宁安和宴九寒二人。
沈宁安垂下头,抬手悄悄擦去嘴角血迹,就听得宴九寒声音落下:“进去说。”
语罢,他径自往寝殿内走去。
沈宁安闻言,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寝殿内。
宴九寒将手中食盒放到茶几上,随即转身,扯住了沈宁安手腕。
沈宁安被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二人在椅上落座,宴九寒将她抱到腿上坐好,抬手轻抚着她的小腹。
“半月不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
闻言,沈宁安攥紧了手中帕子:“劳九千岁挂念。”
“你跟我多年……”宴九寒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语气森森,“如今又有了身孕,我自当多来看看你。”
他说着,转手打开了茶桌上的食盒。
盒子打开,药香扑鼻而来。
沈宁安还未回神,一碗褐色的汤药就送到了她面前。
宴九寒的声音,近在耳畔:“喝了。”
霎时间,沈宁安脑中一片空白。
看来,宴九寒还是不准她留下这个孩子。
她想挣扎,可宿命到底难逃……
沈宁安颤手从宴九寒手中接过药碗,送至唇边。
她正欲喝下,宴九寒却阻住她的动作:“你不问问这是什么?”
沈宁安动作滞住,端着药碗的手骨节发白:“不论什么,只要是九千岁赏的,宁安都会喝。”
她的这条命,本就是他给的。
宴九寒闻言,冰冷的脸上竟浮现笑意:“宁安当真令我放心,也不枉让我准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