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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和一个小儿到房中“白姑娘,你看看谁来了?”
正在妆台前梳妆的我回头看去,不觉得周身一惊,不是董胡氏还有谁,她领着的小儿正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董子涧,现在已经两岁了。孙婆婆让了她们后就出去了。
“白儿,你在这里过的可好啊?你父亲一直说是惦记你,但是身子近来不好,让我来瞧瞧你。”董胡氏脸上硬挤着笑容。她待我并不好,在家的时候没少听她闲话。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也多半有她参与的份。我并不关心她,但我当真关心父亲。
“父亲身子怎么了?请郎中看了吗?”
“嗯,瞧了,前些日子着了些风寒,开了几服药吃下了见好了。”她见我惦记父亲,便拉了凳子坐到我身边。“这是老家产的秋茶,你父亲知道你素来爱茶,让我给你带了来。”
打开纸包嗅着那淡淡的茶香,隐约有些家的味道。只是哪里始终不对的。我儿时记忆中秋茶是有些阳光的味道的,最适合冬日里饮的,虽然不是名茶却让人有种由内自外温暖的感受。抬眼看到子涧“来,到姐姐这来。”我对他招手,到底是有一半血缘的。
大半年没见,他倒不疏远我,只是拉着我的手,看看我的伤口又看看我。这样的举动到让我眼睛有些酸涩,孩子的心里都是善良温暖的。
我心里知道董胡氏这次来准有事,转身对着铜镜,道:“既然父亲病着,你怎么不在家中照看他,巴巴的跑到我这来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母女感情多深呢?”
铜镜子里映照出她翻的白眼和随机转变的笑脸,我仍旧拿着铜黛勾画着我的眉毛,看似并不经心。
“白儿,你哪里知道居家的事情,家里实在紧张,你父亲生病前前后后也花了将近四百两银钱了,这几年家的生意不如从前,可家里的开销却不曾减少,眼下年关难过啊。”
心里想着,原来是想着把我在司乐塾这数月的体己钱也要了去?
“那母亲的意思是什么?请直说好了。”
“只是想问你借些银钱,年关一过就还……”我莫名的动了火气
“那母亲和父亲以为我是攀上高枝了么?家中绣庄、田地一一被你们败光了,却还想着白儿的卖身钱吗?”我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