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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无故中了阴险的怪毒,全身肌肤溃烂,人人见之作呕,一朝从天堂坠落地狱,被定国侯盛光褚上谏驱逐。
他怎么能不恨?最有嫌疑对母妃下毒的就是那个新来的丫头,而那个丫头是从定国侯府出来的!
“啪!”愤恨急涌,东陵君一掌拍碎了桌案上的骨瓷笔架,破碎的瓷渣尖锐的刺入了他的手掌,鲜血缓缓的渗了出来,烛光下罗刹鬼面具更加的阴森骇人!
“咚咚咚。”有人敲门。
“进来。”
女婢垂着首将一封信笺递到了他的桌案上,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东陵君拿起来一瞧,『定国侯亲启』,是盛梦忆写的家书。他毫不犹豫的撕开信封,将书信掏了出来。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安康。忆儿离家已盈一月,嫁入东陵一切皆好,勿念。东陵君待忆儿十分体贴,衣**致,相处和谐。嫁入东陵,才发觉此前传闻甚为荒谬,东陵通江达海、物产丰富,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东陵君颇具威望,男女老幼无不爱戴。』
阅完,东陵君的气息陡然冷冽,将书信愤恨的揉成一团。
“咣!”东陵君撞开梦忆房间的大门,宛如狂暴的飓风,他冲到她的面前,黑云压城城欲摧,凝重的黑色气焰嚣狂的迸发在他的周身。
“夫君……”她不明所以,怜怯怯的从凳子上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他的眼睛,她却感觉的到他的愤怒。可是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吗?
在梦忆来不及揣度的时候,那封被揉成了纸团的家书狠狠的砸到了她的身体上。
“自己看!”他沙哑浑浊的声音饱含着怒气,配上横眉瞠目的罗刹鬼脸,让人不禁心惊胆寒。
梦忆展开那团纸,纸上还沾染着点点的血迹,她疑惑而惊惶的看向东陵君的手,他的手受伤了,一直在流血。
“这是妾身的家书,怎……怎么了?”
“谁许你写这些的?!”阴郁的嗓音从他的齿缝里溢出,“难道是定国侯派你来打探虚实的?”
“不,没有……夫君怎么会这么想?这只是一封极其寻常的家书啊!”梦忆急急的辩解道,为他的多疑和不可理喻感到焦虑和心寒。
“重写!”东陵君一声咆哮,震的梦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