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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归华巷口一间破旧的屋子,时不时地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咳嗽声,一个二十岁的男子捧着药碗,着急地道:“娘,你快把药喝了。”
“鹤儿,这药……咳咳,这药得多少银子,明天又该没钱买米了。你是读书人,若不吃饱,怎么考取功名?”妇人推开药碗,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虚弱地摇摇头。
“银子没了孩儿再去挣,娘,你已经三天没喝药了,您这不是寻死吗,当我求你。”男子带着哭腔,好不心酸。
“娘的病是治不好了。咱们没钱了,再给我买药,岂不拖累你?咳咳……”
暗光之中,那男子垂头哽咽道:“母子一场,谈什么拖累……先喝药好不好?”
“拿开!”老妇人颤巍巍地拨开碗,碗应声而落,碎成了四五片,灰褐色的药泄了一地,苦涩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那男子哽咽着,默默地捡起碗,想哭又不敢作声。
两个身影一直立在门外,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颜蝶陌喉咙一紧,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只化作一声呜鸣:“你……”
高云鹤听到一声弱弱的呼唤,便抬起头一看,心里忍不住一惊,寒门一直无人来访,眼前穿着金丝银线的男女是何等人物,又怎知他名字?
眼前这对璧人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男子一身贵气,目光流彩,淡然至极,而手臂却紧紧搂住身边的女子。叫他名字的人,应该就是她。这女子虽然清秀俊雅,可一身水蓝色的纱裙,都掩饰不住她眉目之间的倔强。
他不认识那男子,更不认识她。
“随我走,三年内我给你荣华富贵。”颜蝶陌这句话一说出口,万祁阳眼睛微亮!
而她明眸坚定,只看着那青衫布衣的人,万祁阳搂着她的肩膀忍不住用力了些。
“你是?”高云鹤手捏着那破碗,立在原地,眉宇之间不温不火。
颜蝶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望向万祁阳:“祁阳,招下他。”
虽然不甚明白,万祈阳还是点了点头:“好,可是为什么?”
“他细皮嫩肉的,看着好吃。”颜蝶陌一笑。
万祁阳犯晕了,他哑然失笑,竟然问一个小疯子原因。
不过,如今府里书房刚好需要一个晒书的人,既然她执意要这样,也无大大碍:“可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