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月把杯子放下，第一次被人盯着做事，这感觉真不爽。
不过，谁让他跟姜司尘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呢。
“木心瑶。”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南无月歪着头看着姜司尘。
“我前妻。”
“她不是前几天去世了？我们家老爷子今天还收到你们家老爷子的消息，让一周后参加葬礼呢。”南无月对着姜司尘翻了一个白眼，这脑子可能坐轮椅坐秀逗了。
“她没死。”姜司尘拿着杯子的手，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好几分，直到手里的杯子变成碎片。
锋利的杯子碎片，扎破了他的手，他既然也毫无反应。
双眼仍旧一直盯着南无月的电脑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丝信息。
“你这么激动干嘛，而且你不是一直巴不得你那位前妻快点滚蛋吗，现在彻底滚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南无月一边帮姜司尘处理手上的伤口，一边抱怨。
他跟姜司尘几十年的兄弟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情绪这么失控，“你不会爱上你那位前妻了吧？”
“没有，继续查。”姜司尘也理会自己的手，而是催促南无月继续查木心瑶的消息。
“真的是病的不轻，你自己看吧，大半夜来这里，让我查一个死人。”南无月干脆不理会姜司尘，把所有叫木心瑶的资料都翻出来给姜司尘，然后继续去撩自己的妹。
“她没死。”姜司尘死死地盯着木心瑶的资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页纸，把她所有的事都介绍完了。
“不过说真的，你这位前妻，资料真少，一个正常人，再普通，也不可能一页纸就完了。有她照片吗？我帮你查一下她是不是有其他的身份。”
南无月也突然来了兴致，翻了很多，就连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和咿咿呀呀学说话的婴儿都查了。
“没有。”这些资料，姜司尘早就看过了，就是太简单，简单到太假了。
“结婚证总有了吧，上面的照片给我一下。”
“没有。”姜司尘找过了，家里跟木心瑶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没有了，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那我就没办法了，有个照片，我还能帮你扫一下脸什么的，查一下她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迟些给你。”
姜司尘拿着笔，闭上眼睛，脑海浮现出木心瑶那张脸。
过了一会，他的手指开始动，笔在素描本上迅速地游走。
眼睛，鼻子，嘴巴，每一笔都很认真。
很快，一张栩栩如生的素描画像就出来了。
“我的天，跟你认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这画功，比那些很多美术生都要扎实，我说，你这是用情太深，接受不了她不在了，所以才不愿意承认她不在的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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