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在乎，那些把她接进宫的人，恨不得她直接死在宫中。
“啸天！”
长宁开心地睁开眼睛，身旁除了沈昀清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回去吧。”沈昀清推推长宁，“我也要回去了。”
“你可以……再留一会儿吗？”长宁拽住沈昀清的袖子，“我想再看看你的眼睛。”
“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愿再回忆从前的长宁，手指微微用力，“真想挖出来，镶在剑上。”
“挖出来，就不好看了。”
沈昀清依旧注视着长宁，眼中带着她读不懂的深情，“长宁，这双眼睛，一直陪着你，可以吗？”
上辈子，沈昀清还是长宁死之后才知道，她很喜欢这双眼睛。
可惜当他知道的时候，这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可以注视的人。
如今，他终于能再次注视着这张脸，轻唤她的名字。
长宁拢起手掌，盖住沈昀清的眼睛，也遮去他所有的视线。
“沈昀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当追随我的狗。”长宁语气冰冷，另一只手，已经摸上百花香的酒坛。
“长宁，我只想当你的夫君。”
沈昀清知道，长宁已经起了杀意，他从袖中取出匕首，递给长宁，微微扬起头。
“如果长宁想杀我，那就杀吧。”
如果他死了，他的人会连夜杀了沈昭给他陪葬。
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仇人在，是不孤单的。
匕首在沈昀清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血印，长宁倏尔轻笑一声，松开手。
匕首落地，声音清脆，沈昀清也看到了长宁的身影。
“既然不愿走，就在镇国公府里待上几天。同裳，把人送到我的房间里。”
听墙角的同裳利落地滚出来，恭敬弯腰，伸手指向门外，“沈世孙，您请，饭菜会一起送过去的。”
如此勇士，同裳很是敬佩。
沈昀清没有走，他看着长宁远去的方向，微微皱眉，“你家主子不吃吗？”
“哦，我家主子喝酒去了。既然沈世孙想当我家主子的夫君，就要习惯，我家主子是嗜酒如命，一顿不喝都难受。”
沈昀清疑惑。
“那个。”现在的同裳比沈昀清更疑惑，“沈世孙，你为啥执着于我家主子，难不成你是觉得，我家主子其实和以前一样，现在的样子只是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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