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赔偿金。”
“对,赔偿都到位了。可是乐景明家里本来就欠了高额债务,还完债后,所剩不多,他后续的治疗就没有再继续了。”齐程低下头,“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后面看他没有联系我们,也就没再跟进了。”
黎振海知道这并不能怪齐程,原来的秘书潘思贤两年前调岗到东南地区分公司任副总,齐程是那时候新招进来的。
“那你再去联系一下他,带他去医院里再详细检查,让医生们拿出一个治疗方案来。”
“好的,董事长。”
“顺便,也帮他把家里安排好。”
“是。”
处理完一件事情,黎振海这才想到家里的另外两个人。
他问:“孩子们呢?”
齐程迟疑了一会儿后,尽职尽责地汇报:“大少爷今天去了城南一家新开的酒吧,二少爷据说是跟新交的朋友出去玩了。”
“混账东西!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他们还这样不求上进!”老爷子把桌上的资料挥在地上,“再说,程锦跟小芸只是意外,既然悲剧已经降临,那我们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可他们居然连家业前途都不想要了,到处厮混,要不是我就只有这两个孙子……”
齐程在一旁吓得噤若寒蝉,也不敢出声安慰。
黎振海强行平复那股无处发泄的暴怒。他疲累地挥了挥手,说:“算了,你去忙吧。”
齐程低头应答:“是。”
半夜,窗外轰隆的雷声让乐优昙从睡梦中突然惊醒,腾地坐起来。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硬是回忆不起来刚才做的梦到底是什么内容,居然能让她满头虚汗。
屋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加上外面雷鸣不断,让乐优昙莫名产生了些许恐惧。她用手背擦掉冷汗,准备躺下去继续睡觉,忽然,天边劈过几道闪电,她在一闪而过的光亮中无意瞥见隔壁床上似乎没有人。
爸爸呢?
乐优昙凑到大床前,小手在床上一通乱摸。确认床上没有人,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爸爸!”
她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慌乱地撩开透明膜,看到灶台边坐着一个人影。见状,她的心稍微安定下来,语调重新上扬道:“爸爸,你怎么下床了?”
爸爸没有回她。
她以为声音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