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她走到玄关门口的时候，傅清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总觉着，这次她是真的要走。
柳芊芊步伐顿住，打开玄关的门，看着外面一眼望不尽的景色，没有回答。
沉默片刻，她提起行李箱，最后说了两个字：“珍重。”
她走的是那么云淡风轻。
以至于傅清寒久久都没能回过神，目光不由落在柳芊芊拟好的协议书上。
再看见协议书上离婚赡养费那几个字后，他终于松了口气，心中冷笑道：
“柳芊芊，我真是高看了你。”
……
这是结婚以来，柳芊芊第一次没有陪傅清寒回老家过年。
傅清寒出门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轻轻皱了皱眉。
柳芊芊离家出走太快，早上衣服也没给他准备，他只能随意穿了一套，怎么看都觉着奇怪。
一路驱车去老宅。
往日两人走的路，如今只有他一个，怎么都觉着有些空荡。
回到老宅，他假装没看见家人脸上惊异的神色，坐在客厅，面不改色喝了一口红酒。
“我们准备离婚了。”
既然她要耍这种把戏，就不要怪他不留情。
傅母正插着花，听儿子这么说，挑了挑眉：
“是该离了，她们柳家早就配不上我们傅家了，以后再找个听话的，有权势的。”
大姐傅清荷也跟着附和：“是呀，像柳芊芊那么傻的女人我早就受够了，除了做饭整理家务，她还会什么？穿的又老土，还不会打扮……”
两母女说起柳芊芊的坏话，一时间没完没了。
傅清寒突然有一瞬的恍惚，曾经柳芊芊每次来这里，也会各种被母亲和姐姐数落。
他不耐烦的起身，走到了外面。
傅父见他动身，也跟了出来，走到他身边沉声问：“想清楚了？”
外面阳光正好，傅清寒脱口而出道：
“她确实配不上我。”
傅父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你不会后悔。”
后悔？
傅清寒勾唇冷笑，怎么可能。
曾经的家族聚餐，都是柳芊芊准备，可今天没有她，除了仓促慌乱些，一切也没什么不同。
晚上，他回到云江别墅，满身疲惫。
“柳芊芊，热水放好了吗？”
他推开房门，下意识问。
可屋内漆黑黑的一片，凉意一瞬间袭过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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