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祁蕴的眼睛,缓缓道:“公子将这么好的酒放在随手就拿到的地方,不是早有准备嘛,而且明明都已经约好了遥遥无期的下次见面,却又主动相邀。”
就是觉得自己有求于你定不会拒绝,她在心中暗暗腹诽。
可事实确实是谢兰致迫切的希望祁蕴能跟她回去,站在她和皇上这边。否则被皇后拉拢去,又或者被覃王渔翁得利,这两样结果都不会有益于大岐。
祁蕴无奈的耸肩,撇撇嘴:“就像你说的那样。”
接着褪去脸上的玩味,认真诚恳的问道:“请你来,的确有不少事想知道,以有备无患。”
“那我定是知无不言。”她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只要愿意回去,一切都好说。
“三番五次有人来想要我回去,究竟是因为什么?我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回去当挡箭牌吧。”
“当然不会,若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皇上断不会铤而走险。”谢兰致紧皱着眉头,目光灼灼。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峙不下。
最后谢兰致先松了弦,不着痕迹的叹气道:“是太子殿下……毙命于元宵宫宴。虞皇后向皇上进言,要接你回去,有意扶持你入主东宫。”
“太子……为何没人知道。”祁蕴同样皱紧了眉头,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是当晚封锁了消息,皇上让我们秘密严查。不过皇上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皇室子嗣频频出事,太子更是遭此横祸,为了不让百姓惶恐才瞒下的。”她担心祁蕴误会皇上,所以并没有告诉他皇上不重视的事。
见祁蕴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喝了口酒当作鼓气的继续道:“盛京眼下已经从里子败坏了,治理的水平还不如地方。各大家族以权谋私、罔顾国法多时。
扬名在外的五大家族虞、谢、裴、奚、杨就瓜分了中央的所有政权,除了我谢家是陛下亲信,其他人都不可信。”她轻轻摇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意图摸索出他的想法。
“陛下是轻信了宰相,将所有事都交由宰相处理,才导致如此的吧”他眼中带着嘲讽,嘴角也满是讥笑。
这并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可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虞家权势滔天,以其为首的宰相定然功不可没。
果然祁蕴是误会了,不难看出他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