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月抓着白芷的喜服，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哀求。
白芷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溟渊，嘴角扬起弧度，“哎呀，你抓伤我了！”
溟渊走过来，一把将白芷护在了怀里，将夙月踹翻在地：“今日本尊大婚，你要是再胡闹，本尊就杀了你。”
“求你放过人鱼族，求求你。”夙月看不到，连方向也寻不对，便不断地磕着头恳求着，但她所做的一切在在场的魔族看来不过就是一个笑料罢了。
左护法看见魔尊越来越黑的脸色，连忙道：“尊主，可要属下将她拖出去？”
“不必，看着她，别让她再靠近本尊的爱妃。”
“是，属下定会看牢她的，绝对不会让她影响尊主的成婚典礼。”
说着，护法扯着夙月的手臂把人提了起来，重新按在座位上。
夙月僵在座位上，她感觉腿很疼，湿漉漉的，又开始流血了。
“夫妻对拜！”
夙月循着司仪的声音看过去，她虽然看不见，但是脑海里莫名浮现了两个穿着大红喜服对拜的人影。
夙月捂住了双唇，血液从她的指缝淌下，染红了前襟。
白色的素衣，被鲜血一点点彻底染红，仿若新人身上的大红婚服。
可惜，她注定不可能是今日的新娘。
溟渊牵着白芷的手站到高台上，再次转身面对众人时，他看见夙月哭了，一滴红色的眼泪顺着夙月的左脸颊滑落，掉在地上变成了血珍珠。
那一瞬，串在白芷喜服上的鳞片忽然金光大盛、耀眼夺目。
但是片刻之后，那些鳞片上的光泽消失了，光秃秃的金色，和普通任何一种颜色再无任何区别。
夙月匍匐在地，伸手摸索着，拾起了那颗血珍珠。
“给……给你……”
溟渊知道夙月是在跟自己说话，下意识地就想走向她。
但白芷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道：“阿曜，仪式还没有结束。”
夙月循着白芷的声音爬了过去，她知道溟渊这会儿肯定站在白芷身旁。
她不知道有多少级台阶，只是默默地往上爬，所到之处都染了血色。
“来人，将她带出去！”白芷急了，一脚踩在夙月的手背上。
左护法立刻上前：“尊主，需要属下将她带出去吗？”
“不，我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