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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示意我进去。
那是装魂魄的法器,我从前在禁书上读到过。
我摸着下巴:「你好像未卜先知,知道今天会找到我似的。」
徐衍的动作一滞,淡淡道:「平时降妖,也需要法器。」
好吧。
我乖乖地敛了形体,努力往瓶口钻。
奈何,我做鬼还不到一天,举止还有些不熟练。
于是当我被卡在半空动弹不得时,不得不向徐衍求救。
「推我一把。」
徐衍沉默了好半天。
「我卡着很难受的!」
他又沉默。
「你不是修道之人清心寡欲的吗?那就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那什么也不是那什么啊!」
话音未落,我的腰臀就被人推了一把。
其速度之快、力度之大,似乎是不想和我有多一秒的接触。
诶,这就好玩了。
我爬到瓶口,往外看徐衍的神情。
道长一身白衣,脸色如衣裳一般冷峻白皙。
而脖颈上透出的一丝粉红,昭示着他此刻的微妙心境。
看来小太子当真是信守承诺,十年过去了,徐衍还和以前一样纯情。
我再接再厉:「你可别忘了给我裁肚兜啊!」
瓶口被利落地堵上了。
哼,小气鬼。
徐衍的家仍在国师府的旧址。
只是牌匾换了名字。
我知道的呀,我殉国之前,爹爹就已经病重。
为了寻求救国之法,他拖着病体再三堪舆,最终精气耗竭。
大概,在我死去的这十年里,他还是走了。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没能给他送终。
徐衍垂目瞧了瞧我:「师父的坟就在栖霞山,你要是想,我带你去祭拜他。」
我吸了吸鼻子:「不要了,要是有人看到纸钱和香炷自己动起来,我怕会吓到他们。」
我飘到铜镜前,铜镜光洁平整,却倒映不出我。
透过我,映出了我身后徐衍英俊又清冷的模样。
你看,这就是人和鬼的区别。
我有点难过,从铜镜前飘走,扯开话题:「你替我上炷香,跟他说上天厚爱,我没有魂飞魄散。生时多谢爹爹照拂,蕊娘来生再报答他。」
这话出口,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我又很小声地补了一句:「倘若还有来生的话。」
徐衍望着铜镜,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绕开他,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