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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灭完了,屋子里冷气森森的让人难受。他如往常一样放下书,在屋里慢慢走动。
开始他还有意绕过书桌,等身上有些热气了,他才去看书桌上的东西。
手在四件赤金安心礼上慢慢拂过,李作尘抿了抿嘴唇。从出生到现在,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金子。
略过安心礼,拿起过书又轻轻放下。李作尘苦笑起来,他多年苦读诗书满腹抱负,原本想着他日能考取功名扬眉吐气光宗耀祖,现如今,却被这轻飘飘的红书绿纸,定了终生。
好在,今日亲眼看见了兰麝,虽然隔着面纱,但隐隐瞧着,与媒人送来的画像上相差也不是很大,还算是个美人。而且兰麝性子似乎柔顺的很,今日进门见礼过后,就端坐一旁再没言语。
“温婉贤淑,端庄娴雅。”李作尘把安心礼下面垫底的花瓣形香片拿出一片来丢在炭盆里,借着炭火灰余温,屋子中很快布满了荷香。
“还心灵手巧,调教好了,倒也是终身良伴。”
沉香、檀香压碎,乳香、琥珀磨粉,取上好的枣花蜜细细调和,搓成丸子,再滚上一层精选阴干的茉莉花。兰麝用白玉勺將做好的香丸小心的舀到铺了细白布的竹匾上,让瑞珠端到背阴处,待干了,就是文人雅士最喜欢的‘二苏旧局’。
“小姐的手真巧。”瑞珠捧来铜盆请兰麝净手,“那丸子粒粒大小相等,刚才我好奇数了数,竟然连上面的茉莉花朵儿数,都是一样的。”
“茉莉香气馥郁,多一分过浓,少一分又淡,所以花朵儿的大小和数量都不能差。”兰麝仔细的用小银签子剃掉指甲里残留的残余香粉,把手浸在热水里,舒服的叹了口气。
做香得用手一点点调和搓弄,长年累月下来,任凭她怎么仔细小心,这手,终归是比那些正经大家小姐粗糙的。尤其是冬日里天寒地冻,搓一会儿香丸手就冷得发僵。合香的料粉各有颜色,染到手上还能洗净,指甲就不行了。兰麝自小没留过长指甲,也从不染蔻丹。她天生肤白手软,可指甲,总是黄黄的。
文定那日她递出过书的时候,刻意用袖子笼着手,好在李作尘并没盯着她手看。等回家时坐上轿子,她自己羞的脸红了好一会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