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话落,电台声音骤然消失。
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窗外景色依旧飞速倒退。
“我说停车!你们没听见吗?!”栗枝红着眼眶,声嘶力竭。
可没有人听她的。
一旁,程宴舟的语调中是残忍的戏谑:“栗枝,这场婚礼是你要的,没理由中断。”
栗枝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似刀绞。
可是这场凌迟还在继续,程宴舟再次开口:“继续开。”
与此同时,栗枝耳边响起“啪嗒”一声,车门被上了锁。
她只觉脑中某根神经也随着这一声响……断了。
栗枝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的婚礼现场,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完了全程。
这场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婚礼,毁之一旦。
栗枝被人送回了新房,四周安静的可怕,别墅外都是看守的保镖。
她知道自己根本出不去,目光空洞的望向陌生的保姆,声音嘶哑:“程宴舟呢?”
保姆回:“少爷还在招呼宾客,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栗枝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坐在空旷客厅里等着。
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直到入夜,别墅门口终于传来了声响。
栗枝不顾已经发麻的双腿,猛然起身冲到了刚刚回来的程宴舟面前:“我哥……”
“你不回房间,穿着婚纱在客厅站着干什么。”
程宴舟的语调十分冰冷,俊朗的面孔上写满了不耐。
栗枝张了张唇瓣,强忍着哽咽:“我要回家。”
闻言,程宴舟嗤笑一声,眸底满是不屑:“新婚夜你跑回去,我程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栗枝眼睫颤了颤,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喉中苦涩更加浓烈。
哪有什么脸面一说,程宴舟现在根本就是狠了心在报复自己!
见栗枝不再说话,程宴舟踱步越过她身边,正要上楼。
却听见她声音在身后响起:“是你找人做的,对吗?”
一周前那次谈话时程宴舟给出的警告,还有他今天在车上刻意打开电台的行为。
一幕幕在栗枝脑海里闪现着,让她没办法不这么想。
程宴舟闻言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回头:“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哥哥,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没否认。
意识到这一点,栗枝双腿一软,就快要站不住。
“程宴舟,别逼我恨你。”
紧接着,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