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过同学写的情书,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我扔了手中的铅笔和便签纸,拖着下巴思考起来。
笔痕都不存在,证明我的确没有在这沓便签纸上写过任何东西。也就是说,昨晚那些推理、思考以及归纳,全部都是虚假的吗?
发生的这一切,都在梦里?
这种事情简直诡异到了极点,明明有着真真切切的感觉,却又找不到丝毫真实存在的证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相信那时我在梦中完成了一系列的思考,要知道大脑在做梦时其实已经处于一种几近休息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完成复杂的逻辑思考。就比如一个人平常做梦,会梦见自己在学校考试,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在梦里梦见清晰的题目,也不可能给出清晰的答案,我们能做的往往只有看着永远看不懂的试卷干着急,然后从梦里醒来,因为梦境是没有逻辑的世界,它不可能支持一个人完成完整的思考。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梦?
可是写满线索的便签纸又去了哪里?
脑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有人撞开了我的病房大门。
是有些狼狈的吕布韦,他的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好看的西服也碎了几块,乱作一团,它的主人正喘着粗气,似乎是一路狂奔上来的。
“我去了,可是没有找到人——我怕,我怕是有人故意吸引我离开,不敢,继续追下去,所以回来了。”他在担心我的安危,那种情况下他还真是够冷静啊。我心中一暖,有什么思绪在融化。
“抱歉。”他低下了头,用左手捂着右边的胳膊——那条胳膊被什么东西划伤了,正在滴答滴答的流血。
我这才知晓,他刚刚莽撞的举动不仅仅只是扭了脚,还伤的不轻。
“你没事吧?”我急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没关系——”吕布韦脸上有些歉意:“我马上叫人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不过看起来希望不大,他应该是有准备才会如此靠近。”
护士小姐从门外冲了进来,看着穿着病号服的我,还有不停淌血的吕布韦,傻了眼。
“你们俩到底谁是病人?”她脆生生的询问道。
我指了指吕布韦:“这个不要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