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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钱给输完了,妈知道错了,妈只想再借点钱,把本钱翻回来就停手……”
嫁妆,就我这样的女人,还能嫁得了人么,有没有嫁妆还有什么要紧的呢。
我窝在心里的火,一时又全变成了心酸。
我妈邵春婉,当年在罗县开发廊的时候那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一枝花,虽然干的不是正经营生,名声挺臭,可是人一直收拾得优雅齐整,有点名媛范。
要不是因为我,她当年差点就找个好人家嫁了。那男人是个跑南北货的小老板,都已经跟她求婚了,可就是不想让她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几番怂恿她把我扔了或者送到孤儿院去。
我妈说孤儿院太苦,舍不得,为这事跟那男人吵了好多回,最后把人家给气跑了,婚事也就吹了。
她这一辈子,没少被我拖累。到老来,还是想让我过得好一点,才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为这个事,我想说点重话,可又觉得她心里也是一样的苦,我又不忍心。
我抱住她,她现在瘦得骨头缝里都找不到肉了,体重只剩了七十斤,骨头硌得能疼到我心窝里去。
“妈,我不要什么嫁妆,你好好的就行。我会赚钱养你,我求求你,别再去了好吗?”
“不去了,真不去了……”她低头哭,怕弄脏我的裙子,一直用手抹啊抹,抹得眼睛鼻头都是红的,沾湿了她自己身上穿着的我的旧罩衫。
“你再去赌,我就要跟你断绝母女关系了。哪怕你赢了钱回来给我,我也一分不留,全扔到河里去。”
我是在威胁她,可是话说出来,语气越说越软,说道最后,喉咙哽咽不成言,几颗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下来,在地上泅开一圈水迹。
“不去,不去……”
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想伸手来帮我擦眼泪,又好像是怕我嫌她脏,一双手在衣服上蹭来蹭去,手足无措。
我小心翼翼地按了按眼角,怕眼泪花了妆。收了眼泪,牵起她的手,轻叹一声,“走吧,回家。”
家还是原来那个破出租屋,桌子上摆着半碗腌酸黄瓜,看样子已经挺长时间了,这几天估计她每顿就吃点这个就白米饭充饥的。
她没去换房子也没买一件衣服,十万块钱一分不剩地输下去了,颓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