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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应寒深还是被她劝得躺到床上,在他的指教下,林晚词勉强用度假村的应急医用箱替他包扎好伤口,在他腰间裹上一层又一层的伤口。
血,总算是止住了。
应寒深脸色苍白地倒在枕头上,额上泠汗频冒。
“把消炎药给我。”他道。
“好。”
林晚词坐在床边,弯腰在箱子里找出消炎药,倒出一颗递给他。
应寒深躺着没动,眼睛黑漆漆地盯着她,她只好把药喂进他嘴里,又端水服侍他喝下。
“你这脸上是怎么弄的?”应寒深看她这张“伤”得乱七八糟的脸很是碍眼。
林晚词摸摸自己的脸,“我自己化的妆。”
这技术足以以假乱真了。
应寒深抬起手在她脸上摸了两下,见果然是抹得掉的色彩,眉间凝色才缓一些。
“对了,我都忘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林晚词疑惑,她那勒索信上写的赎金地址也不是这里啊,都是瞎写的,整个局不过是逼肖新露撕下假面具而已。
应寒深看着她,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不回答她?
行,他受了伤,他是大爷,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林晚词把杯子放到一旁,如实相告,“我本来是准备等律师来的时候,再叫江娆进去救爸爸,这样都可以报警立案了,但后来想一想,这事要追查下来,我这假绑架也会牵扯进去,很多事到了警方那里就会变得复杂。
她不想把自己也牵累进去。
等从这里出去之后,她就将死婴交给警方,证明肖新露自己跳海的动机,到时就能保释安姨出来了。
对她来说,能将安姨救出来就是最好的事情。
“你的目的就只是让你爸看清你继母的真面目?”应寒深问道。
“我还有最后一步。”这次的绑架案她策划了好几天,她要对付的可不止肖新露一个人。
“嗯?”
“我想让肖新露和舒天逸狗咬狗。”这一对上一世勾搭成奸、做尽坏事的人,让他们自相残杀才有意思。
她以为应寒深要问自己如何狗咬狗,正要说下去,应寒深低笑一声,赞赏地看向她,“教了你这么久,终于学会更高级的,知道不用凡事都要自己下场斗了。”
“……”
林晚词愣住,他这样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什么都还没说呢。
应寒深咬了咬牙,从床上坐起来,道,“我替你送他们一程。”
“你要做什么?你伤很重,别乱动。”
林晚词从床边站起来,扶住他的胳膊。
“没关系,不替你解决了这两个人,我就是走也走得不安心。”
不能把祸患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