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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们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时音很坚韧,是他见过的最聪明也最临危不惧的女人,而眼前这个白念苏,被自己的丈夫唾骂被婆婆欺负,却居然能够忍下来,是,她不会是时音。
时音没有这么逆来顺受,她宁愿死,都不会妥协。
或许一切都是巧合。
车祸那一天,是七月二十三日,时音去世的第三年,靳遇珩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开车去云牧山的墓地。
三年前的七月二十二日就是出事的那天,所有人都以为时音葬身大海,包括靳遇珩,所以那一天成为了时音的忌日,靳遇珩在云牧山买了一处墓地用来安葬时音。
但实际上只是一座空冢,里面埋葬着的,是时音生前最喜欢穿的一条裙子,时音的尸体并没有找到。
那天本来是要在就近的别墅休息的,可是凌晨的时候却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靳老爷子病重,他才急急忙忙开车下山,却在环海路撞了白念苏和宋承远。
白念苏冷冷地看着有些失态的靳遇珩,知道他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了,可是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苦笑。
三年前的分离源于一场意外,对自己来说,甚至可以说是一场灾难,而三年后的相遇却又从一场车祸开始。
为何总是多灾多难呢?白念苏觉得凄苦,所幸的是自己再也不会回头了。
没等靳遇珩再说话,白念苏就迅速下了车,因为她怕,她怕靳遇珩再多说一句便会牵扯出更多关于往事的东西。
烈日烘烤着地面,才走几步就出了一身汗,靳遇珩的车从她旁边呼啸而过。
白念苏站在街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这几天事情一件接一件,心情也被弄得无比烦躁,只是有一件事情,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就去做,那就是和宋承远离婚,越快越好。
白念苏回到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一切收拾妥当后再给宋承远打电话让他回来签署离婚协议书。
她在衣柜里找着东西,手一抬碰翻了一个纸盒,里面散落出一地的单子,白念苏捡起来,一眼就看见了夹杂在其中的那张诊断证明。
诊断单是宋承远的,白念苏觉得好奇,仔细一看,“间歇性狂躁症”六个字赫然入目,再一看诊断时间,居然是一年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