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高不可攀。
她脸上的柔色缓缓凝固,“沈先生……”
夏时絮攥紧了手边的床单,开始紧张起来。
她忘记了,沈祁川要跟她离婚,池诗意怀了他的孩子,她只是他们爱情拉锯中一个用来慰藉寂寞的工具人,他怎么会容忍自己生下这个孩子?
她的神情变化基本都落入男人眼中。
沈祁川指尖的烟燃着,他手臂慵懒地搭在椅背上,将烟灰掸在烟灰缸里,“抱歉。”
只有这两个字,没有别的话。
两个字,她就要放弃自己的孩子。
夏时絮摇摇头,脸色苍白,“你不用抱歉……我们离婚之后,就是两个不相关的人。”
她抬起头,“这个孩子也跟你没有关系,我保证离婚后我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可以吗?”
沈祁川蹙起眉头,“你想留下它?”
夏时絮嘴角紧绷着,眼神轻颤,她还没开口,就听到男人轻嗤一声,“先不说你生下这个孩子对沈家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你现在的情况照顾夏燃城都很吃力,就算你把孩子生下来,你怎么照顾?”
他的话很现实。
夏时絮一时无言,握紧了拳头,“我会自己想办法,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是在给你自己添麻烦。”
沈祁川灭了烟,站起身,“没必要为了一个还没成形的东西给彼此找不痛快,你觉得呢?”
夏时絮嘴唇发白,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她不说话,沈祁川也没什么耐心等待,随意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病房。
房门被关上。
夏时絮一下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阵阵轰鸣,都比不上刚才沈祁川说的那番话。
那么冷淡的语气,说他们的孩子只是个东西。
心脏某处缓缓凝滞,那些不该有的期待也一点点抽丝剥茧般抽空,最后只剩冰冷一片。
……
第二天,夏时絮才被允许去看夏燃城。
沈祁川离开之后,就没再来看过她,但他派了人守在她身边。
病房内。
夏燃城正闭眼休息,他的脸色比几天前更差,脸上还有几处明显的淤青。
夏时絮心里一疼。
她轻轻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青年沉睡的睡颜,眼角有些红。
“对不起……”
夏时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