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走到一旁。
最终，闻意拗不过闻妈妈，只得妥协上前帮忙。
天渐渐黑了，闻意骑着三轮车载着闻妈妈回家。
巷口，许嘉年遥遥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没有上前。
几天后，班主任打来电话，告知闻意又得了年纪第一，学校也放了寒假，让她在家里好好学习。
闻意应下，看着妈妈越来越消瘦的身躯，心里丝毫没有得第一的高兴。
闻妈妈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最近几天，她动几步都很难受。
之后更是开始交代闻意怎样去交水电费，怎样修理家中的东西，怎样自己一个人出摊……
闻意做不了任何事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闻妈妈走向死亡。
半个月后，除夕夜。
闻妈妈罕见的没有要闻意去出摊，还拿出钱让闻意去买了很多好菜。
菜买回来之后，闻妈妈拒绝闻意动手，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闻意爱吃的菜。
闻意望着满桌的菜，心中不安至极。
闻妈妈费力打着手语：意意，过几天，你把家里的电器都卖了，把债还了。
闻意一怔，闻妈妈的话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
她忍不住上前，慌乱地握住了闻妈妈的手：“妈，别说了，我根本不会做这些……”
闻妈妈笑着抽出手，摸了摸闻意的头。
却没有继续再打手势了。
母女两个坐下吃年夜饭，这些平时闻意最爱吃的菜，此时她吃在嘴里，却味如嚼蜡。
吃完年夜饭，闻妈妈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闻意推开闻妈妈的门，人不在床上，正趴在书桌上。
“妈，起来吃早餐了。”
可是，书桌上的人却没有一点响动。
闻意心中一慌，白了脸上前。
只见闻妈妈的手边是一封没写完的信……
而她闭着眼，没有了呼吸……
“妈？！”
屋里响起悲痛至极的呜咽。
天空飘起雪花，新年的万家灯火，只有这一家冷得透心。
……
处理完闻妈妈的后事，闻意整个人瘦了大半。
她更沉默了。
开始一个人推着小推车到老地方卖小吃，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
3月，开了学。
开学第一天，许嘉年的位置却一直空着。
闻意失神看了一会儿，就听邵南光道：“哎，你别看了，年哥和班花一起出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