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果真阴沉沉快要下雨的样子，习惯依赖于天气预报的现代人，即使过了快一年，还是没有什么看天色的习惯。
“你杀崔昊是有动机的，这就不用我明说了吧。”陆迟舟道：“若是又没有确凿不在场的证明，那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程一宁转头看了看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陆迟舟这语气不像是认定了她是凶手，而是看热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看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看你怎么办。
“陆大人。”程一宁真心诚意道：“请您明示。”
“给你个机会为自己伸冤吧，别说我不近人情。”陆迟舟道：“我带你去崔昊死亡现场看看。”
……
陆迟舟转头跟一旁的捕快说了几句，捕快自然应着。程一宁却更奇怪了。
虽然她也想去现场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在案件侦破之前，现场难道不应该是封锁的么，为什么要带她一个犯罪嫌疑人去？总不是大梁京城里就崔昊一个仵作吧，崔昊死了，就没人弄的清楚现场状况，要靠嫌疑人自己给自己洗脱罪名了？
还是说，陆迟舟为了什么事情，在试探她？
崔昊家门口依旧有官差守着，门外三三两两的站着看热闹的邻居。像他这样的职业平日里和人来往的就不多，虽然是邻居也关系一般，因此众人大多只是八卦感慨，很少有真情实意的伤心难过的。
到了大门口程一宁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突然间有些反胃，恶心的胸口隐约翻滚了一下，捂了捂鼻子。
“怎么了？”陆迟舟一直盯着程一宁：“闻到什么了？”
这不废话么？程一宁摇了摇头，虽然还是故作镇定，但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鼻子这么灵呢？”陆迟舟示意官差推开大门：“隔这么远就闻到了？而且你在厨房天天又是活鸡又是活鸭的，怎么还对血腥味反应这么大？”
人血和家禽的血，那是一回事么？程一宁不能解释索性闭口不谈，但是胸口一阵翻腾，自己感觉还不明显，可陆迟舟看的明显，随着大门推开，程一宁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还什么都没看见了，就好像要昏过去一样。
可她之前看见从野塘里捞出来的死人尸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