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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叩门声,海格尔浑厚的男中音响起:“艾米莉,起床了吗?”
艾米莉七手八脚地扯掉被子,跳下床去开门:“来了来了。哎呀!”
“怎么了?”
从地上爬起来,艾米莉疼得嘶嘶直吸气,出门不利啊,居然会被被子给绊倒!胡乱揉了膝盖两下,在海格尔越来越急切的问话中,艾米莉踉踉跄跄地开了门。
于是,全身上下打理得一点褶皱都没有的海格尔见到的情形就是:顶着鸡窝头的小女孩穿着皱巴巴的没来得及换下的睡衣,还可笑地弯曲着左腿呲牙咧嘴地望着他笑。
海格尔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淡定地转身:“我在楼下等你。”
艾米莉拖着小箱子走出客栈时,一辆破旧的小马车已经停在了台阶下面,马车的车辕上歪坐着一个支起一条腿酒红色头发黑眼睛的大胡子,看见左顾右盼的她,遂停下吹了一半的口哨,向她大声招呼:“艾米莉,这里!”他敏捷地跳下马车,接过艾米莉的行李,一只手撩开门帘把箱子塞进去,又弯腰半蹲地行了个可笑的仆人礼:“请吧,我的小公主。”
这个人有点意思。艾米莉玩心大起,干脆对他抱拳行了个中国古代侠士礼,板住脸故作正经:“嗯,有礼了。”然后偷笑着在大胡子略微呆滞的表情中蹦上了马车,欢快地向马车里的海格尔打了个招呼。
马车平稳匀速地行驶起来,海格尔双手交叠放在并拢的大腿上,背脊挺得笔直,端坐在马车正中在闭眼假寐。无趣的伪贵族,艾米莉撇撇嘴,转而撩开窗帘想看看风景。
“关上。”海格尔睁开眼补充道:“风会夹着沙土吹进来。”他旧白的袍子纤尘不染,一头质地有点硬的卷发也是打理得顺滑服贴,看来这个爸爸的洁癖还有点严重呢。
艾米莉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放下窗帘开始找话说:“我们这是要去哪?”
“贡德。”
“去那做什么?”
“工作。”
“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诗人。”
诗……诗人?这个答案还真有点出乎预料,诗人还用得着出差吗?
艾米莉好奇起来:“诗人?那爸爸是去贡德寻找灵感吗?”
“不,工作。”艾米莉已经不想再问下去了,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