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
塔楼的窗户甚至没有上锁,一方面没有敢偷炼药师的东西,一方面林疋在窗口留了些小玩意,黑衣人站在几分钟前林疋曾站过的那个位置,空气中淡淡的香气确实是炼药师的手笔,不过,能从外面上得来这间塔楼的人,只怕是个同行罢了。
对这道香气略感熟悉的黑衣人不屑的哼了一声,目光不自然的瞥见了相框里的照片,以及相片上的那个人。
如果现在有旁观者,一定会惊异于黑衣人伸向照片时略显颤抖的手,指尖缓缓滑过那张熟悉的笑容,勾勒着他早已刻在骨髓的面孔。
也只是片刻的犹豫罢了,黑衣人将照片扣在桌上,也许是不忍直视这个女子的眼神,也许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披风下的那张脸凝固在彼时的温柔,然后化作无尽的悲哀。
林疋此刻正在详细记录每个实验品停止呼吸的时间,不知是不是今天的庆典让他感到了些许寂寞,亦或是难得又想起了往事,机械性的将数据写在试验台上,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写错。
好冷,是的,今天的实验室有点太冷了,林疋愣了愣,随即一丝风像柳枝般划过他的脖子,不疼不痒,在他刚要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后,居然悄无声息的站着个人的时候,他的鼻子敏感的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
林疋猛的转过身,双腿没有知觉的撑不住他转身的力度而折倒,他本能的伸出双手抓住了身后那人的衣服,黑色的披风被轻易的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他仰望过无数次的面孔。
林疋刚刚认出那张面孔上熟悉的冷漠,便无力的倒了下去,那个人手中的匕首还滴着血,林疋甚至说得出那把匕首的名字,可是那个人的刀法有多精湛,他的喉咙汩汩的冒着血,他当然说不出一句话。
林疋只能努力睁着眼睛,想看清那个人的冷漠与多年前的有什么区别,却发现那个身影只是在摇晃着,无论他看的多认真,都再也看不清了,莫名的,林疋想笑。
他感到额头传来的温暖,有些像母亲曾经抚摸着他哄他入睡。
又有些像他记不清的某一天,他的父亲也曾经这么揉乱过他的头发。
原来你居然这么讨厌我。
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