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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之处可皆数告知。”
我想了想,约莫是这么个理儿,于是便答应沐淑留在身边。
之后沐淑还做了早饭,五菜一汤,说是王婶又送来了新鲜河鱼,叮嘱炖汤调养身体,李婶送来千夜豆腐,吃了对女子容颜好,张叔的清明菜粑和珍珠养生汤是一绝……
我在桌前转了两转,毫不保留地夸奖沐淑的厨艺,这饭菜看上去的确要比我做的好那么一点,卫玺以后终于不用吃我的糊粥,也算是心头一桩重事落地。
虽然他厨艺甚好,但我终归存着些私心,希望他不必那么辛苦。
卫玺见到她时也吃了一惊,表示从未留意谷中有此人,见是主动来伺候我的,没有多问便同意了。
这一夜是月圆之夜,玉洛酒正式封坛。
卫玺取了我一滴指间血,合着玉洛山上采集的桃花做酒醅,用辋川瀑布水酿造,埋在五色壤里等待时间发酵,只是我的指尖伤口难以愈合有点麻烦,这大概也算活死人的小小烦恼。
我试了试,只要食指不用力、不沾水,血液就不会沁出,伤口长不好没关系的,反正我不觉得疼。
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真省事。
沐淑睡在隔壁房间,菜豆儿一如既往憨吃傻睡,睡了吃,吃了睡。
原本对沐淑甚是高冷傲慢,睬都不睬人家,结果两顿饭一吃就对人家奴颜媚笑,喵来喵去,这让我着实嫉妒了一把。
嫉妒之余还产生了新的思考。听沐淑说,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拴住男人的胃。
卫玺和菜豆儿一样,都是活物,要吃饭的。既然要吃饭,势必会对自己天天吃下的饭以及做饭的人产生感情。
我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学会做饭,至少要拴住菜豆儿的胃,进而牢牢拴住心,但这一个美好愿望后来以菜豆儿的再次呕吐做终。
夜已深,我觉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衣而起到院子里晃荡。
夜幕下的辋川十分静谧,一轮圆月高挂在深邃夜空,淡黄的月光轻轻泄下,月色凉如水。
心旷神怡之际,耳边一阵微风忽起伏,远远传来幽幽琴声,亦扬亦挫,委婉连绵,清冷明净,如同来自深谷幽山的潺潺溪流,合着这凄清月夜令人神往。
世人道,听卫玺一曲,可抵十年尘梦。
卫玺,你的尘梦是什么呢